“我已不想下次再遇到你们!”
“苗姑娘,令尊被天地教掳走以后,现在你只剩下孤单一人,必须分清敌友,我们确实是希望帮助你的,你应当明白,眼下的处境是多么险恶。”
“我会照顾自己,沈姑娘,你未免太唠叨了!”
沈月红也碰了一鼻子灰,却又不能发作,无奈何,也只好再回原座。
鹤鸣道:“看苗姑娘的神色,好像也误会了我们?”
“唉!好心不得好报。”沈月红叹口气道:“怪只怪咱们刚才没及时出手相援,苗姑娘已误认咱们是天地教的人,师兄,你看怎么办?”
鹤鸣一皱眉头道:“事到如今,对她已无法解释,只有先坐在这里,一边用餐,一边拖延些时间,若咱们先离开,那灰衣人可能就有了行动。”
“那灰衣人是准备在咱们离开后再对付苗姑娘?”
“很有可能,灰衣人不知咱们的底细,当然也有所顾忌。”
两人说话间,苗秀秀已站起身来,下楼而去。
果然,灰衣人在苗秀秀下楼不久,也匆匆会过帐,跟着下了楼。
鹤鸣随即也会过帐,和沈月红迅快的赶下楼去。
出了酒楼大门,那知在这一晃之间,不但没了苗秀秀的人影,连灰衣人也不知去向。
鹤鸣跺着脚道:“糟了,果然不出所料,看来苗姑娘凶多吉少!”
两人在酒楼附近的街道各处寻觅了一遍,鹤鸣道:“不必找了,徐州这么大,再找也徒劳无功,不如先回到三义客栈再想办法。”
沈月红道:“对了,苗姑娘也住在三义客栈,你我赶紧回去,也许能在客栈里找到她。”
回到客栈,早已入夜,询问掌柜的,掌柜的说:“今日下午,确实有位紫衣姑娘和一位老先生来订好上房,但两人随即外出,那老先生始终未见同来,紫衣姑娘出去后又回来在房里耽了很久,又匆匆出去,刚才又匆匆回来,退了上房,把东西带走。”
鹤鸣和沈月红虽然内心有些着慌,知道今晚是找不到苗秀秀了,但值得安慰的是苗秀秀尚未落入灰衣人之手,总算留下一线希望。
两人心里有事,无法安眠,便在鹤鸣房里对坐饮茶,一边商议明天的行动。
直到天将二鼓,沈月红才回到自己房间。
鹤鸣上床之后,辗转无法安眠,便一个人再披衣起床,在客栈里各处走走。
这家三义客栈,想是为纪念三国时桃园弟兄刘关张而取名的。
进门不远处的正堂,供奉着刘开张三人的画像,供桌上银烛高烧,香烟缭绕,颇有一番肃穆气息。
鹤鸣正要过去参拜一番,却见早有一个年轻人,跪在三圣神像前,恭恭敬敬的拜过三拜之后,口中又念念有词,很久,才缓缓站起身来。
这时,正堂里只有一个店伙守着,可能对客人参拜神像已司空见惯,只是坐在一旁打盹,对那参拜的年轻人并不在意。
但鹤鸣却在看清那年轻人之后,大大吃了一惊。
原来这人竟是那灰衣人。
鹤鸣心神一紧,他不能让灰衣人发现,急急闪到壁角,隐住身形。
还好,灰衣人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竟向对面的跨院走去。
鹤鸣也立即随后跟踪。
这家客栈,规模较句容县城的永安客栈更大,走进跨院,迎面先是一排栅栏,里面拴着不少马匹,想来都是旅客骑乘寄宿的。
由于马匹的嘶叫和马蹄跺动声,灰衣人纵然听觉再灵,若不回头,很难察觉有人跟踪。
又转过一条跨院,便是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