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水囊左看右看,觉着没人能听见他们说话了,就问陆瑛,“你教人射箭,有几种示范?”
陆瑛看他好笑,“你有那脸皮听?”
存银很霸道。
他可以没有脸皮,但陆瑛不能说。
“你就是不想告诉我。”
陆瑛说两种,正经的跟不正经的,问存银要哪种。
选项对存银很不友好,他保持沉默,冲陆瑛扬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正经的示范,刚给你看了,不正经的……”陆瑛略微停顿了会儿,语调里又有懒散的笑意,“刚才有人给你看过。”
怎么听怎么欠揍。
存银也不知哪里来的肥胆儿,他还上下扫视陆瑛,似乎在判断真揍他的可能性与后果。
因分心,这回没红脸,他保持状态,叫陆瑛给他示范,“我没看清。”
陆瑛叫他别想,“你看那像示范吗?那是手把手教,我真那样教,你今天别学了。”
存银也不想学了,他太久没锻炼,铺子开起来后,一直做绣活当小裁缝,胳膊退化比腿还严重,拉一会儿弓,就开始酸疼。
他说:“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我学不进去。”
陆瑛捏捏指骨,言简意赅:“过去站好。”
存银下意识把水囊抱紧了,还好腿脚利落,在他脑子转过来前,就听话的走了过去。
他把水囊放木栏上,自觉拿起了弓。
可能被太阳晒的,这弓拿着烫手。
存银手指来回动,陆瑛脚步声越靠近,他动作越小,等人站他身后时,他已经能握住弓了。
身后男人的气息实在太强,跟挨着坐时完全不一样,由胸腔传出的热度,隔着安全距离,也能把存银后背烤出汗。
没给他更多的思考时间,陆瑛就贴了过来。
能感觉到只有衣物挨着,只有表面亲密,存银也浑身绷紧,眼睛瞪大。
搭弓射箭对陆瑛来说是很简单的动作,手把手教人,也就是一开始调整存银手臂手指位置时,略微耽误了一会儿。
箭离弦,存银都没反应过来,只听见耳边有卷着热意的声音问他:“这个示范标准吗?”
存银侧头躲了下,要求再来。
感觉陆瑛在退开,他说:“我是说我还不会。”
一回头看陆瑛是在拿箭,他心虚的挪开眼,站原地动动脚,跟陆瑛说:“最后一次,你再教我一次。”
再多就不行了。
他要热死了。
陆瑛悠悠问:“一次学得会吗?”
存银很诚实:“学不会再说。”
这距离对他来说,还是太过亲密了。
亲密意味着大胆,有禁忌感。
一边想要,对于踏出的一步感到愉悦惊喜,令他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