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半跪下看着她,抬手摸她的脸:“不生气了吧,好吗,是我错了。”
&esp;&esp;“你错哪了?”李曼双被他气笑,“我看你很想跟旦凝搭戏呢。”
&esp;&esp;“跟她没关系,”段归无奈,“我是真的觉得导演不错,也是不想这么没用,每部戏都要你出资。”
&esp;&esp;“贺修说《无尽午后》赚了挺多的,”李曼双心里好端端变得软软的,但还是嘴硬,“我投得很值,你不要影响我赚钱。”
&esp;&esp;“你别生气了。”段归轻抓着她的手,亲她的嘴唇。
&esp;&esp;李曼双被他哄得好些,但又还是不高兴。
&esp;&esp;“那我不演了。”他说。
&esp;&esp;“演呗,”她气呼呼地说,“你都这样说了,我哪还敢不让你演。”
&esp;&esp;“不演了。”他又说。
&esp;&esp;李曼双狠狠瞪他:“再说一次你就真的别演了。”
&esp;&esp;段归便老老实实住嘴,把她抱着,问她:“你吃饱了吗?”
&esp;&esp;“气饱了。”李曼双说。
&esp;&esp;“我看到还有蛋糕,”段归松开手,走到开放厨房的桌台边,把两个小盘子端过来,一个放在她面前,一个放在自己那里,手里拿着厨师带来的蜡烛礼袋,又说,“怎么还有支小蜡烛,今天是什么日子。”
&esp;&esp;“庆祝段归接到s级电视剧的日子。”李曼双心中疑惑,不知为什么有这蜡烛,但还是不忘挖苦他。
&esp;&esp;段归没办法地笑笑:“反正都送了,点起来吧。”
&esp;&esp;他把蜡烛插在李曼双面前的蔓越莓蛋糕上,用送的火柴点燃了,说:“庆祝我和李大小姐隔了十四天的见面。”
&esp;&esp;李曼双来不及阻止,愣愣地看着,听段归说:“可以许一个愿望。”
&esp;&esp;“不用了。”李曼双拔掉蜡烛,把火苗塞进水杯里,火刹那灭了,空气中留下些许蜡和烟的气味。
&esp;&esp;段归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李曼双心知自己的抗拒太明显,便站起来,走到一边,拿了前几天给段归买的东西的购物袋,走到他面前给他。
&esp;&esp;“送给你的,”她告诉他,“订了有一段时间了。”
&esp;&esp;段归打开盒子,看见里面的手表,抬头看她,说:“太贵重了。”
&esp;&esp;这句话李曼双从前也听过,依稀记得是送上一块表的时候。
&esp;&esp;那块表段归戴了一整年,几乎无时无刻不戴在手腕上,让李曼双很受用。但它是装饰表,价格太低,所以李曼双又给他买了一块好的。
&esp;&esp;“本大小姐买的,”她故意说,“就是很贵,不喜欢你就丢垃圾桶里。”
&esp;&esp;“喜欢的,”段归说,“但——”
&esp;&esp;“不许但,没有但。”李曼双凶他。
&esp;&esp;四周蜡烛残留的味道混杂着奶油味,让李曼双感到窒息,她想到痛苦的事。
&esp;&esp;“段归,”她张开手抱住他的脖子,“本小姐允许你去演那部电视剧,你必须亲亲我。”
&esp;&esp;段归认真地亲吻她,可是她还是可以闻到她讨厌的味道,她又说:“然后必须抱我回房间。”
&esp;&esp;“大小姐,你好像小孩。”段归移开一点,笑着说她。
&esp;&esp;他的眉眼英俊至极,最近常常在电视和各种广告里出现,气质比从前更自信了,举止好像也更从容,但此刻只专供给李曼双一人。
&esp;&esp;“我不是小孩,叫姐姐。”李曼双装作不满。
&esp;&esp;“好吧。”段归面对面抱着她,但不叫姐姐,托着她的臀往卧室走。
&esp;&esp;李曼双把脸埋在他肩上,看见桌子上蛋糕和残羹冷炙离她愈来愈远,恍然间听见段归说话,轻得像梦到一样。段归说“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