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的皮毛在这电光之下泛出炫目灵光,一双银色的眼瞳比这雷劫还要凌冽。排山倒海的威压般朝阮尤倾轧而去,那是属于兽王的威势,自然带出一股滔天气势,就连天际的劫雷,在这威势之下竟也逊色几分。
白虎冷冷地望着眼前的魔修,“我不会再让你伤他。”
“好大的口气。”阮尤冷笑一声,身形变得虚幻起来,“如此夸下海口,就怕你没有这个本事!”
周途城所发生之事还历历在目,想起那一日浑身是血的惊川,秋白心口便一阵抽痛。
他不敢想前世的东泽,在他失去意识后又经历了什么,更不敢想当时步惊川单独面对阮尤时心中到底有多绝望。
他心中只想着,他不能叫东泽在他眼前,再受到伤害。
白虎的身影消失在原地,秋白的速度快得只余一道残影,那残影划破昏暗天色,却比那电光更加耀眼。
咆哮声几乎掩过轰隆作响的雷鸣,“你所欠他的,便在今日还清罢!”
苍生之祸·二八·一步惊川
眼前被一片黑暗所笼罩。
在这黑暗之中,啧啧的水声与喘息混杂在一处,模糊地传来,叫此方平添一股粘腻的暧昧。
黑暗中,火热的情愫在悄悄蔓延。
似是谁轻轻吮吸着对方的唇,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也正是这声声响,将东泽的神智拉了回来。
这是……他有些讶异地望向四周,他经历了两世原本应当经历的心魔劫,照理来说,眼下他应当安然渡过心魔劫了才是。而眼前这副情境,却不是属于他记忆中的任何一个画面——他是还未走出心魔劫?
可这又是什么情况?
心中的疑虑甚至盖过了他如今对自己处境的惊讶。
当东泽反应过来时,忽然觉得这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正如前面两回心魔劫那般,他如今只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自己眼前发生的事,可……这又是什么事?
只一眼,东泽便认出来,这是在那间他熟悉无比的竹屋中。而他此刻,正压在秋白身上,动情地落下一吻。
这竹屋坐落在竹林之中,乃是他与秋白的旧居。而这眼前的情况,他本该是一个全然的旁观者,却不知为何连这躯壳亲吻时的小心翼翼与亲吻后的餍足都感受得彻底。
他听到自己开口道:“你眼下灵力混乱,还需疏导灵力,此处只有我能帮你。”
原本还不敢正眼看他的秋白闻言猛地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可惜此刻秋白眼角嫣红,这一瞪眼的威慑力等同于无。
东泽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因为秋白这一瞪,激起一阵战栗,他能感觉到这副身体正在紧绷着,努力克制自己扑向秋白的冲动。
然而他身体上的情况,秋白却一无所知,只恶狠狠地道:“你可知灵力疏导是什么?”
东泽沉默了。彼时步惊川对灵力疏导一知半解,然而他自己却是……清楚得不能更清楚。
东泽心下忽地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秋白道:“早时我与你做的灵力疏导,乃是效率最低的一种,也就是当时我境界比你高出许多,方有成效。灵力疏导最关键的是灵力交融……”
秋白顿了顿,带着几分赌气的性质,继续道:“灵力交融,特别是你我还存修为差距的境况下,乃是双修最佳。双修——你不会不知道是什么罢?”
身体猛地僵硬起来,年轻的躯壳却在暗地里跃跃欲试,期盼着能够和喜欢的人有肌肤之亲。
尽管二人身体紧贴,秋白却未注意到眼前人的异样,只力竭般合上眼,重重地喘息着。
“我、我如何会……不愿……”步惊川磕磕绊绊地开口,“只是我怕……在此处会轻贱了你。”
他低下头,轻轻地吻着秋白的额头,“秋白,现在还不够,替我解开我身上的封印。”
秋白闻言只稍稍睁开了眼,然而那双眼中,目光涣散,显然理智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