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贵妃隐在宽袖中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直至忍无可忍“皇后是在羞辱我吗?”
顾笙瞧瞧冷美人一马平川的胸膛,心有戚戚“会有的,会有的,慢慢都会有的。”
萧砚随赶在谢贵妃彻底发怒之前,一把拉过了作死的顾笙“皇后,朕的兽园新添了两头豹子,会后空翻,朕带你去看。”
话音落下,根本不给谢贵妃反应的时间,就大步流星走出大殿。
殿外阳光正好,枝间新绿,拂柳嫩芽,点点红蕾,微风吹来馥郁芬芳。
临水照影,顾笙险些被自己的倒影亮瞎。
高髻云鬟,环佩金簪,珠光宝气,身穿九尾凤凰云纹团花绣宽绣长衫,华丽奢靡。
一眼望去,看不见留白。
“顾笙,你说你惹谁不行,非惹谢霜霜,那是咱俩能惹的起的?”
萧砚随似是没注意到顾笙的失神,弯腰蹲在池边打水漂,清波粼粼,涟漪荡漾,模糊了池中倒影。
顾笙回神,把玩着手腕上通透清润的玉镯。
她觉醒的东西,总结起来,两方面,一,当皇后期间怎么作的。
二,亡国之后怎么死的。
其余,还得她自己探索。
“那谢督主再蛮横霸道,也不至于因为我摸了谢霜霜一把,就搞死咱俩吧?”
“反正死不了,当然怎么痛快怎么来。”
谢霜霜有一个令大乾上下谈之色变的义兄。
谢逾。
出身司礼监,在尚是随堂小太监时就得了先皇宠信,一路飙升。
先帝驾崩前,特意嘱咐谢逾掌印。
到如今,谢逾不仅秉笔批红,且提督京营东厂。
权势滔天,把持朝政。
朝堂上下阉党二字在心里都骂烂了,面上还得恭恭敬敬称谢逾一声内相或督主。
就算是小皇帝萧砚随,也只能避其锋芒。
但,牛逼哄哄如谢逾,先天缺陷注定了不是处处播种文的男主,叛军破宫城时,谢逾以身殉国。
短短一生,臭名昭着,罪行罄竹难书,可偏偏死的壮烈。
“话说回来,你为何会私藏谢霜霜的小像?”
顾笙侧眸,潋滟的目光落在萧砚随身上。
阳光倾泻,为萧砚随渡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晕。
萧砚随眨眨眼,流露出清澈的愚蠢“那是谢霜霜?”
“不是吗?”顾笙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