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亏是不可能吃亏的。
顾笙顾不得理会上蹿下跳尖叫咆哮的系统,一派高人风范的对着萧砚随摊开掌心,循循善诱“陛下,这说明什么?”
萧砚随看傻了眼,俯下身细细看向缺了一角的桌子“力大无穷?”
“武林高手?”
“这叫不行就得练。”顾笙已经完完全全对萧砚随的领悟能力绝望了。
“我能不断进步,陛下也能。”
“世上无难事,只要可攀登。”
“陛下,你要有明知山有虎猛敲退堂鼓的勇气。”
萧砚随“嗯?”
顾笙一怔,说的太顺嘴了。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就是不能轻易的向恶势力低头,不能轻言放弃,要自救,要自强,否则的话,叛军头子就会杀你的百姓,砸你的祖陵,烧你的兽园,抢你的女人。”
“你就算去了地底下,见了大乾的列祖列宗,逢年过节,你连上桌吃香喝蜡的资格都没有。”
“还禅让吗?”
“还有异议吗?”
萧砚随摇头“不。”
“没有。”
顾笙松了口气“那陛下自便吧。”
她让四季准备的兰汤都要凉了。
萧砚随:……
这是赤果果的逐客令。
哪怕此刻萧砚随心中的疑惑如雨后春笋,一茬接着一茬,还是沉默的离开了懿安宫。
他得静静!
他得理理!
天色已完全变黑。
在这长长的宫巷里,被风吹拂的黄色灯笼在不断地摇摆,发出轻微的叮当声。灯影婆娑,微弱的光芒在空气中摇曳。
一重重宫殿,似乎永无尽头。昏黄的烛光从宫殿内透出,投向宫门口和宫巷,拉长了暗影。
萧砚随突然觉得大乾的未来和命运就如同这飘摇的宫灯,前途未卜。
“陛下,”随侍的大太监梁安见萧砚随情绪低落,垂头丧气,尝试着提议道:“兽园的宫人来报,虎房添了只小虎崽,陛下可要去看看?”
梁安,是萧砚随身边的老人了。
所以,也最是了解萧砚随。
没有什么烦恼是玩乐不能消除的。
见萧砚随不为所动,梁安再接再厉“市井街又新开了几家新奇的铺子……”
市井街是萧砚随登基后效仿民间的买卖街建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