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势?”
顾笙蹙眉呢喃。
时势造英雄,天不予势,就自行造势。
以凌家人贪婪的秉性,如此大费周章,所图必不小。
谢霜霜轻抚着鬓边的碧玉簪“应是如此。”
毕竟,凌家骨子里可不是谦逊和善之辈。
萧砚随合上书,抿着嘴郁郁寡欢地问“那凌家可有大肆宣扬婚约一事?”
谢霜霜缓缓摇头,眉宇锁着百思不得其解的苦恼。
在被告知婚约一事后,她就开始着手汇总整理河间近两年送来的所有消息。
萧砚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头也是疑惑堆叠,尤其是再想到顾笙说的另一种可能后,更加沉重。
“凌玉莹呢?”
“因何花信年华,仍未许亲?”
“自梳?”
“心疾?”
“陛下心怜,想将其纳入宫?”谢霜霜面部线条冷硬,仿佛覆上了一层霜雪,狐疑的看向萧砚随。
萧砚随求娶娇娇时立下的誓言,她是知晓的。
凌玉莹入宫,先太后曾定下婚约之事,必然会被知情人旧事重提。
届时,娇娇处境尴尬。
这宫里有多少妃嫔,她不在意也不关心,但绝不能有人让娇娇的日子难熬。
什么表姐表弟的,没门!
萧砚随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气得跳脚,也顾不得什么言辞,嘴巴比脑子快“你放屁!”
谢霜霜不甘示弱,刷的站起来,挺直腰板,怒瞪着萧砚随。
顾笙:……
她觉得,她好像养了两只幼稚还气场不合的猫主子。
“都坐下!”
“是想将这懿安宫的屋顶都锨了吗?”
在顾笙伸出手指,正欲数数,萧砚随和谢霜霜互瞪对方一眼,一左一右,两看相厌的坐下。
萧砚随:谢霜霜真可恶!
谢霜霜:萧砚随真讨厌!
“阿又,陛下并无此意,你误会他了。”
“陛下,阿又辛苦整理消息又打理后宫,你怎么能对她恶语相向。”
顾笙雨露均沾,各打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