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霖问“是怎么回事?”
年乘河好心好意的让她和他们一道喝酒,谁知道会换来这样的结果,没好气的回复“谁知道?关我什么事?”
男人不懂女人的心思,可女人和女人之间却是最懂得彼此在想什么。
许姩手中端着的茶不合时宜的摇晃了下,晃出一圈圈涟漪,将里头的茶泼出一小半,好在动作并不明显,大家并没有在意她手中的情况。
众人饮酒畅谈直到半夜,大家才昏昏沉沉的离开,许姩喝茶,此时是队伍中最清醒的一人。
送完大家伙,她拐到三楼,想了想还是敲了敲门。
门内并没有动静,许姩又抬起手敲了敲。
半晌门才被嘎吱一声打开,跃川看见是她,原本明亮的眸子失去了光泽,失落的低头“你来干什么?”
少女难过多为思春,许姩知道面前这个女孩子一定是喜欢张霖,不然又怎么会在迎接她的宴席上显露出这么大敌意?
她想起还有上次在地道、在厨房,她永远都靠在张霖身旁,一口一个霖哥哥喊着。
现在她们是情敌的关系,可她却并没有因为这个对面前的人生出嫌隙。
不单单是因为自己原本就是张霖的妻子,更因为现在是关键时期,她不能让队伍里的人离心,说句不好听的,要是面前这个丫头那天一个不开心将大家伙全都卖了,这怎么算?
她面容带笑,尽量温和的说“不请我进去坐坐?”
跃川“哦”了一声,侧身让她进去。
她的房和那些大男人相比并不差,考虑到她是个姑娘家的缘故,这房间布置的很是温馨。
“你这房间可比他们的好上太多,方才我和小厮将那些酒鬼一个个送回去的时候你是没看见,那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不想你这,还有梳妆台和单独的书房”
跃川一双杏眼眨了眨,转身帮她添了一杯水,眼里的情绪总算缓和了些,但小姑娘最好面子,不服气的回复“你今晚来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个的?”
“这倒不是,我瞧着今晚的月色很好看,想找个人分享分享,可那些人一个个的全都睡死过去,想了想,也就只有你这个中途离场的丫头还醒着”
“走吧,就当是陪我看看月色也不行吗?”
许姩站起身,看着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人,耐心的继续说“今天可是我的宴席,你是我们的家人,不参加也就算了,连陪我走走都要拒绝?”
听到“家人”二字的时候跃川眼中的情绪更加翻涌,那些不甘心酸终于将眼里的清明盖住。
她哇呜的一声爆哭,自从她中途突然离席的时候,她就希望有人能够上来看看她。
所以她并不难过,她气愤的躺在床上将被子一层一层裹在自己身上,想着会是谁先来看她?会不会是霖哥哥?要是是古大哥那也行。
可一直到了半夜,都没有一个人来,她清亮的眼里渐渐失落,将脸埋在枕头里回想一路上的过往。
她归根结底将所有人不来看她的原因都归结到了一个人身上,就是这个突然出现的许姩。
可她没想到,第一个来看她的人,竟然是她。
许姩安静的坐在她身边,把怀里的手帕掏出来递给她“擦擦,要是明天让他们见着你这幅样子,是要被笑话的”
帕子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拂过皮肤的时候很好闻,跃川抽着鼻子接过手帕在自己脸上胡乱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