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病态的。她人生的中段渐渐好起来。她在中年之后出轨,或者说找到真爱。她人生之末极其动荡,不顺溜,还好她的内心有个稳固的东西,那可能是哲学或者是境界,支撑着她,使她安然度过。”
浆汁儿沉默了一会儿,问我:“你觉得准吗?”
我说:“至少有一点是准的——她对我说,她很小的时候她母亲就疯了,没几年就去世了。”
浆汁儿不说话了。
过了会儿,她又冲着我嚷起来:“我给你24个小时,去你自己的脑袋里找找,要是找不到,我再也不理你了!”
我说:“找什么?”
浆汁儿说:“我那7个字!”
我说:“你再选7个不就完了吗……”
浆汁儿真的感到委屈了,竟然透出了哭腔:“那能一样吗!”
说完,她从工具箱里掏出了一本字典,“啪”一下摔在了我的旁边。
我们找来找去,始终没看见那片雅丹地貌。
周志丹把车停下来,大家都下了车,周志丹转动着大肚子四下张望,说:“你们看,那是我们用石头垒的标记,应该就在这里啊,怎么不见了……”
我举起望远镜四下张望,一片平坦,不见任何起伏。
我说:“看来,它是游移了。”
老丁说:“那怎么办?”
我说:“你想跟我下棋,我收起棋盘回家了,你能怎么办?”
老丁就不说话了。
这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们在车上吃了点东西,当做午饭,然后顺原路返回。风越来越大了,地动山摇,一片昏黄,三辆车不敢相距太远,一辆紧跟一辆,像蜗牛一样慢。
季风走在最前头,我的车在中间,周志丹的车在最后。
走着走着,我从反光镜里看不到周志丹那辆车了,我赶紧停下来,下车朝后看,没有,它好像凭空消失了,那上面坐着三个人哪!
浆汁儿说:“他们哪去了?”
我说:“车可能坏了。”
浆汁儿说:“那怎么办?”
我说:“我们得回去找他们。”
季风走出一段路,估计看见我停车了,她调转方向,开回来。
她开到我跟前,我对她说:“周志丹他们掉队了,我得回去找他们。”
季风说:“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说:“这里离营地不远了,你和令狐山沿着标记继续走,先回去。”
季风说:“好的。你们注意安全。”然后,她上车离开。
浆汁儿在我旁边说:“你算的卦确实准。”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为什么说这个?”
浆汁儿阴阳怪气地说:“你说她人生的中段会渐渐好起来——她遇到了你,能不好吗?时时刻刻被关心。”
我说:“又来了。”
我把车开动,在大风中朝回开去,浆汁儿坐在我旁边,举起望远镜张望。
我们走了四五公里,浆汁儿说:“他们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