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想不通,你带着这个女孩是怎么来的呢?”
捡破烂的说:“任何一个城市都有个特殊地点,只要有人经过,就会鬼使神差地来到迷魂地。懂了吗?”
我摇了摇头。
他对宝珠说:“得了,我也不想在外面折腾了,走,回家!”
然后,他看了看米穗子,叹了口气:“看来你肯定回不了吴城了,跟我儿子安心过日子吧。”
米穗子看了看白沙,带着哭腔说:“你要是能出去,记得告诉我爸妈,我还活着!这件事儿能做到吗?”
白沙点了点头,说:“你放心好了。”
宝珠回头看了浆汁儿一眼,然后,走过去挽住米穗子的胳膊,说:“走吧,我带你玩儿去。”
米穗子很不情愿地跟着宝珠走了,宝珠一边走一边温柔地跟她说着什么。她一步三回头,看白沙。白沙始终不跟她对视,他一直盯着那个捡破烂的。
令狐山没有再看季风,他跟在宝珠和米穗子的后面,也走了。
他们绕过湖,很快就被草丛挡住了。
我、季风、浆汁儿,木木地站着,都没说话。
我为外面的世界担忧起来——到底有多少类人混进了我们当中!他们要么在城市地下,要么在社会底层……
微风吹过来,湖边的水荡漾起来。
浆汁儿冷笑了一下,说:“他要的不是我,他要的只是个女人。”
她说的是宝珠。
我转头看了看白沙:“这女孩是你女朋友?”
白沙使劲晃了晃脑袋,似乎想驱赶刚才的记忆,然后,他恢复了平常的样子,说:“不是,她只是我的邻居。”
从米穗子的神态看,她就是白沙的女朋友,只是因为在危难关头,白沙不敢挺身而出,所以,他没脸对我承认这种关系。
浆汁儿看了看我,说:“我们就这么让他们把一个女孩带走了?”
我说:“我一个男的,根本对付不了他们三个类人。我首先要保护好你们俩。等我们出去之后,再想办法回来救她。”
我没把白沙算成男人,他好像并不介意。
在我眼里,他不但不算男人,而且只要打起来,他很可能临场叛变,成为那三个类人的帮手。
我突然想起了他和宫本忍抢来的那些金子,于是说:“你们那些金子呢?”
白沙愣了愣,说:“在……”
浆汁儿说:“什么金子?”
我说:“他和宫本忍抢了金店。”
浆汁儿打量了一下白沙:“没看出来,江湖大盗啊!”
我盯着白沙,继续问:“在哪儿?”
白沙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并不情愿交出来:“在那儿放着啊……”
我说:“你不要想着宫本忍死了,那些金子就归你一个人了,不可能的。”
白沙立刻说:“没问题,见面分一半。”
我摇摇头:“那也不可能。”
白沙说:“那么,你六我四呢?”
我说:“还是不可能。”
白沙看了看季风和浆汁儿,说:“她们也要分?那好吧,我们分成四份,一人一份。”
我说:“我们不和你分。”
白沙的眼神有点冷了:“周先生,你想独吞?”
我说:“出去之后,我把它们交给公安局。”
白沙急了:“足足有8公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