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氏跟革命军谈判的目的,在财阀内部会议上就已经讨论的十分清楚了,所以夏侯晋代表财阀跟革命军谈判,态度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处于交战双方的人见面,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太和谐的氛围,夏侯晋看到宁哲之后,便摆出了一副轻蔑的神情:“我当流民怎么有底气来挑战北荒最强大的夏侯氏族,搞了半天,革命军的领头人居然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当真是无知者无畏,你也好大的胆子!”
“我也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财阀的制度会如此腐朽,原来都是你这种老家伙在当政,难怪那么顽固不化!”宁哲迎上夏侯晋的目光,同样摆出了一副凶戾的模样:“我本以为,年龄大的人会有更多不一样的人生感悟,现在看来,人性的贪婪和恶毒是天生的,并不会随着年龄发生改变,就像你们永远不会放弃压榨流民一样!”
“小子,你是在试图激怒我吗?”夏侯锦眯起眼睛,沉声道:“你要清楚,夏侯氏不可战胜的,财阀神圣,更不是你这种低贱的流民可以任意指手画脚的!既然是来投降的,你最好拿出一个投降的态度,激怒我,对于你来说可没有任何好处!”
“投降?”宁哲听到夏侯晋的话,忍不住放声大笑:“或许你对现在的局势太缺乏了解了,我革命军的队伍势头正猛,眼下便在以燎原之势吞并夏侯氏,何来投降一说!”
“笑话,双方僵持了这么久,你们连一座要塞都没拿下,折损更是我们的数倍,在你们这些眼界狭窄的流民眼中,这也能叫做优势吗?”夏侯晋嗤笑一声:“在财阀面前,流民是没有尊严的,我们不会接受你们的和谈,今天的结果,只能以你们投降告终!”
宁哲看见夏侯晋趾高气昂的模样,点燃了一支烟:“我想我真的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不是来投降的,而是来劝降的!”
“劝降?哈哈哈哈!”夏侯晋放声狂笑,像是听到了多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你放眼看看,我们夏侯氏兵多将广,坚不可摧,你真的以为凭借你们现有的这点兵力,可以威胁到我们?劝降?你用什么劝?用想象力吗?”
宁哲轻飘飘的回应道:“兵者诡道,革命军现在的确不占优势,但是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谁能保证我们明天还会处于劣势呢?”
“恫吓?哈哈哈!”夏侯晋摆了摆手:“我们之间的交流,已经越来越无趣了,你真觉得强大的夏侯氏族,会因为一些流民捕风捉影的说法而感到恐惧吗?宁哲,我给你一个机会,向夏侯氏投降,交出景氏辖地,滚回你们未开化的雨林区当猴子,夏侯氏可以考虑不对你们进行追击,这是你们唯一的选择。”
宁哲嘴角一挑:“巧了,这正是我要说的,如果夏侯氏愿意对革命军投降,我们可以考虑给元老会的人一条生路,让你们成为革命军治下的居民,而且……”
“嘭!”
夏侯晋不等宁哲把话说完,伸手猛地一拍桌子:“放肆!我夏侯氏世代贵族,岂容你们这些流民羞辱!我泱泱夏侯财阀,更不会向你们这些流民低头!”
“既然如此,看来我们就没得谈了。”宁哲直视着夏侯晋的眼睛:“十五天内,我们革命军必将攻破87号要塞,届时你们这些踩在流民头上的吸血鬼,终将被推翻,吊死在你们用来撕裂世界的城墙之上!”
夏侯晋不甘示弱:“我会在城墙上立起十万尖刺,将你们这些卑贱流民的首级,当作战利品供万民欣赏!”
夏侯氏和革命军的第一次谈判,以不欢而散的结尾收场。
夏侯晋回到87号之后,在内部会议上跳脚大骂。
军事元老夏侯致听完夏侯晋的讲述,眉头紧锁道:“根据晋公的说法,革命军似乎有什么隐藏的实力没有发挥出来,否则以他们现在的情形来看,这些人绝对不会如此硬气,居然敢放话出来,要在十五天内攻破要塞。”
“我倒是觉得这事不必太过紧张,或许是革命军在故意放烟幕弹也说不准,如今他们在跟我们的交战当中并未占据优势,但是已经拿下了景阀全域,就算败走,也算捞到了实惠。”
另一名元老谨慎的说道:“你们说有没有这种可能,革命军明知道打不过我们,但是又不想放弃景阀的土地,所以才想着通过谈判的方式向我们施压,而他们实际上的想法,则是准备在吸引我们注意力的时候,撤回景阀。”
“有这种可能。”夏侯致琢磨了一下,点头道:“革命军已经摆出了全面进攻的态度,如果我们想要应对,就得将兵力集中到首府一带,这样确实会导致外部防御放松。”
“主动出击呢?”夏侯晋沉声说道:“革命军嚣张跋扈,为何不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
“坚不可摧的要塞,是我们的优势,选择主动出击,岂不是正中下怀。”夏侯坛沉吟片刻,做出了决定:“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既然革命军放了狠话,我们还是要做出万全准备,就当他们真的要进攻首府,进行防御。
如果他们敢来,就给予迎头痛击!即便他们要跑,也不许阻拦,让他们退回景阀辖地,之前中原七阀联军已经跟我联络过了,他们深知革命军是所有财阀的敌人,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如果革命军退回景阀,我们就联合七阀联军,共同讨贼!”
夏侯氏作出决定后,革命军的阵线也开始收缩,减少了与财阀部队的摩擦,被围困的71和74号要塞因为物资充裕,也没有急于突围。
夏侯氏向首府增兵的消息,每天都会传递到前线指挥部,面对夏侯氏越聚越多的军队,下面的基层军官们心里越发没底,但指挥层却没有了任何动静,让战场上出现了一种十分诡异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