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时候白砚已经大二,经常跟他见面。裴挚根本不喜欢上课,已经过得不像个学生,经常去夜店玩儿,经常开着十八岁生日他妈买给他的悍马跟一帮子同类出来飙车,都带着白砚。当然都是他缠来的。
&esp;&esp;有时候他缠着白砚看球赛,偶尔也缠着白砚到学校来找他吃饭。
&esp;&esp;事情发生那天,就是白砚到学校门口等他。
&esp;&esp;他远远瞧见白砚站在马路牙子边,悄摸摸换个方向过去,想逗逗他哥。
&esp;&esp;他在公交灯箱后边躲了一会儿,他哥没发现。
&esp;&esp;正好那老头也在等公交,有俩他们班的杂碎从老头面前过去。
&esp;&esp;一个阴阳怪气地说:“呀,王老师。”
&esp;&esp;另一个说:“用得着跟他打招呼?收咱们家钱给咱们服务,跟奴才没两样……是不是,奴才?”
&esp;&esp;他们学校学费挺贵,学生大多是暴发户,还是大暴发户。
&esp;&esp;当时白砚就是明知这人家底不错,一步上前,拽住暴发户儿子的胳膊,“别走,给老师道歉。”
&esp;&esp;那杂碎说,“你他妈是谁啊?”
&esp;&esp;白砚分寸不让:“道歉,听到没有?”
&esp;&esp;杂碎怎么能用嘴教训呢?可他哥是个文化人。那天这样收尾,裴挚走出去,笑眯眯地把杂碎揽到不远处的街角后面,打得哭着叫主子。从此结下梁子。
&esp;&esp;杂碎会反扑也挺自然,反扑那晚,带着几个混混把他和白砚堵在一餐馆外的巷子里。
&esp;&esp;他没讲道理的心思,只想护着他哥先走,自己留在那干。白砚那天穿的也是一件白衬衣,真是玉树临风,特别斯文,这样玉雕似的人被人打坏了怎么办。
&esp;&esp;可白砚特别斯文地解开衬衣领扣,“这次就真要欺负小朋友了。”突然不知从哪抡起根棍子,猛地砸过去。
&esp;&esp;这晚他俩才真把杂碎打服。
&esp;&esp;这也是裴挚唯一一次见白砚打架,起因是为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老师出头。
&esp;&esp;这是标签
&esp;&esp;抽烟的几分钟,白砚再次思考一个问题:裴挚这次回来到底是不是刻意跟他作对?
&esp;&esp;短短两天,黑历史又添了两笔。
&esp;&esp;如果单纯只有代言事件,还能定义成裴挚根本不知道他的退圈大计,认知错误。
&esp;&esp;可昨晚和今天白天,他都那么强烈地、严正地、反复刷存在感地表现自己厌恶被人牵着走了,今晚他还是站在了这里。
&esp;&esp;对,裴挚死缠烂打吃他这口回头草的原因,最坏的可能性是找说法。
&esp;&esp;毕竟,当初他甩裴挚时说一不二,真的挺狠。
&esp;&esp;白砚换个角度想,如果谁这么决绝地跟他说分手,他可能会记恨一辈子。
&esp;&esp;还有,裴挚那会儿挽回的姿态很低,画面甚至有些惨烈,他到现在都没忘记,裴挚追着他的车,被一群人拉开的样子。不久后,裴挚又爬窗来找他了。
&esp;&esp;白砚再次换个角度想,如果他做过这样的事……
&esp;&esp;他可能会找大夫打听个办法让自己失忆。
&esp;&esp;裴挚是不服气当时的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