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大哥。”大哥的一番话,让我恍惚明白,之前看了那么多的电视剧,有些人被误会,就此一蹶不振,而有的人却能用事实证明,挫折只会让我变得更加强大。“大哥,我以后一定送你一套最好的婚房。”
新房子总算是盖好了,之前的电视机烧坏了,最近挣得钱也都花费到房子上面了,我已经很久都不看那些喜爱的动画片了,反而喜欢缠着太爷给我讲讲以前他的故事,那个战火连天的年代。
空闲的时候就待在大锤那里,一个人自言自语,有时候马飞跑过来陪着我,一句话都不说,看看蓝蓝的天空,飘过的白云,偶尔讨论一下外面的世界,马飞现在越来越结实了,体重超了一百一了,身高也有一米六,特别是两条腿越来越粗壮了,我比他稍微瓤一点,坐烦了我们就跑去踢会蹴鞠,马飞挺有天赋的,控球也不错,表叔闲了也经常过来组织我们打比赛。
过年的时候,也是最难熬的时候,因为亲戚聚集到一块,有时候话题总是不自觉的转移到起火这件事上。房子着火之后,我妈的音乐讲师也没有干了,家里盖房子欠了一圈外债,我爸诊所旁边是一个成衣铺,为了补贴家用,我妈就去学做旗袍了。
我和大哥的衣服都是我妈做的,所以老妈上手很快,新房子盖好之后就搬了进去,我也有了自己独立的房间,临近冬月我妈不知道怎么就不上班了,到过年的时候,姑姑们跟妈妈讨论着孩子的事情,才知道妈妈又怀孕了。
这个新生命的到来,把注意力才从我身上转移了。也许这就是家里最好的喜事了,生活也充满了希望,我跑到后山大锤那许了愿。
最高兴的要数奶奶了,她愿意多养一些孩子,她总是念叨着,上次我能够逃脱火灾,是因为家里挂的廿北国的画像庇护,这次新房盖好之后,堂屋后墙奶奶又请了一幅,画像才请回来,好事就来了,奶奶祈拜的更加虔诚。
少了妈妈这个劳动力,家里就更忙了,我的眼里也有活了,灶房的水桶总是满的,就是前天着急压水,手一滑让压井杆打到下巴了。
我也学着烧火做饭,只是灶台里的火,总是跟我作对,“小天,把火弄小一点,哎,怎么还越烧越大啊,再烧就漫出来了,起开,起开。”
有时候去帮三爷铡草料,淘洗干净牛马才爱吃,小白和小黑也长大了,长得越发神俊威武。
人学四级的下半年,刚进修两天,我像往常一样回到家里,天空中下起了小雨,我刚跑进院子里,就听到屋里有孩子的哭声,堂屋里一个中年妇女进进出出的,她?我是认识的,是卫生所的医生,有时候会去学社里发糖丸。
奶奶在厨房里忙活着,看到我进了院子,朝我招了招手让我过去,笑着给我说“你又添了一个弟弟,我就知道你妈怀的是男孩,哈哈。”
“是嘛”,我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我也当哥哥了啊,但是似乎高兴的有些早了,因为是多生,更别提是三个男孩了,所以才在家里生的,我妈身子骨刚养了几天,就让我爸送到邻村的三姑家了。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精英计划的鼻子比狗都灵,已经如此小心了,我弟还没有过百天就让他们知道了,家里找不到人,他们就到了我爸的诊所,看我家盖了楼房,就说要交纳一万块钱社会福泽金。
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但是不给又不让营业,最后我爸借了三千块就先应付过去了,“家里有老人生病实在没钱,不行,你就把这门锁了吧,我也不营业了。”
精英计划走了,我妈也就回家住了,为了早点把账还完,就把旗袍拿回家里来做,所以哄弟弟玩就成了我的任务了,一直到我上了人学五级之后才好一点,考核不及格,是不给升地学社的,城里又下了通知,明年要新开一个等级,不符合考核的要再上一年人学社,
每天布置的作业都要写到很晚,周六还安排了补课,也就周末可以休息一下,但是还要照顾弟弟,有时候我就抱着他出去玩。
出门没多远,就碰到了马胖子跟马飞勾肩搭背的,马飞不耐烦的推开胖子的胳膊要走的样子,我走近了一看,原来是二毛家和耗子家的狗在交流,马飞扭头看到了我,黝黑的脸上倒是有点尴尬。
“马胖子干嘛呢?还学会偷窥了啊”
“小天,你小看谁呢,不是给你吹牛逼,你马哥我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秋季该上地学社进修了吧,马哥罩着你,知道什么是进化论吗,哥们已经参加过成人仪式了,已经熟了,是个带把的男人了,没长毛的小屁孩,连女孩的手都没有牵过吧?”
“哎呦哎,挺能吹啊,那赶紧让胖婶把婚事给你办了。”马胖子第一年上地学社,学了进化论的,我跟马飞在他家看过那本带插画的书籍,上次还在他背包里翻出来一幅全是泳装的扑克,我们三个在屋里看了一下午,马胖子向我们炫耀了他的鼻子宽而阔,坚而挺,是有福之人。
胖子除了嘴会说,进修成绩可以说惨不忍睹,胖婶已经在留意着附近村庄和胖子相仿的女孩了,只要胖子不想上学,一刻也不耽搁,脱了学袍就做新郎。
马胖子总是藏着掖着,就像他的体重一样一直是一个谜,冬天泡澡堂的时候我们是见过世面的,比马胖子还要胖的也见过,但是人太胖,就显得有些可爱了,为了胖子的自尊心,我也就跟马飞讨论过这个问题,只是马飞这个直男憋了半天,拉着我走到马棚,指着小白和小黑问我要脸吗?
其实从着火之后的那个冬天,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每天早上紫气东升,我都会被脑海里的门轴声吵醒,吱扭吱扭的,就像是有一扇门关着,怎么也推不开。
通过那道门缝,我恍惚看到了一座石碑,上面像是有一些凹痕,呈环状,共有九道,像是镌刻的铭文,最底层的凹痕里闪烁着红光,四周的虚空当中似乎有东西与它遥相呼应。
书上说身体的变化不要惊慌,可能是青春期,因为奇怪我也没敢跟人说,只是最近我感觉上面的圆环愈发明显了,才问了最好的朋友马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