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愣,然后打量刘豹两眼,面露喜色,使劲点头。
“写个……豹字看看。”
少女闻声蹲下,用手指快速写出一个娟秀的小字。
裸露的小手竟是有些青嫩,刘豹皱眉,难道是刚刚落魄的小姐?
壮汉也在打量刘豹,见对方有意,大喜道:“这可是今天刚有的上等货!要不是兄弟急用钱翻盘,也不会送到这官坊!”
刘豹又让少女写了几字,确认这丫头确实识字,问大汉道:“要多少米?粟米。”
同样是石,粟米要比粗麦等值钱。
大汉稍一犹豫,伸出两指,“两石,不能少了。”
“五斗。”刘豹坐地还钱。
“一石五,这丫头一看就没破身,身段也好,好生好卖。”大汉不满道。
“七斗!”
“一石,不跟你来虚的,咱们私交免估,否则我还不如卖去里面。”大汉指了指前面的官舍。
一石一个奴婢,跟自己了解到的价格差不多。
要知道奴婢本身价格不高,贵的地方是要交双倍的算赋,也就是人头税。
汉律规定的奴婢每年的人头税是240钱,由于货币体系崩塌,而且代替货币的粮食价格有波动,按照最低算,一个奴隶一年大概也要交三到四石粮食,远超奴隶本身的价格。
不过刘豹自己就属于抽税的军阀,倒是不用交给自己。
大汉轻车熟露路,嘱咐地面面俱到,引着两人找到井水洗了脸面,看着少女那惊艳地俏颜,开始有些后悔。
刘豹也不是善茬,露上两手之后,大汉骂骂咧咧走了。
从大汉指引的“暗道”绕出马市,直接“逃票”省了税钱,让刘豹见识到什么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骑马带着少女,卖生活用品的铺子多在自己住的西市,倒也不用继续在外面折腾。
城里骑不快,刘豹搭话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少女左顾右盼,看见依靠在墙上的竹竿,赶忙道,“小竹,娘亲这么叫我。”
听她说到自己的家人,刘豹忍不住又问,“家里犯了什么罪?”
小竹沉默片刻,紧了紧环在刘豹腰上的双手,难过道:“贪。”
心里暗叫活该,但不忍伤口撒盐,感受到腰上的力气,刘豹转移话题道:“你不怕我?”
小竹咯咯一笑,“为什么怕你呀?”
“额,你长得还挺漂亮,比如我会起歹念什么的。”
“噗嗤。”小竹伸手掩嘴,差点掉下马去,吓得赶忙再次抱住刘豹。
刘豹皱眉,“你笑什么?”
小竹脸上笑容绽开,不以为意道:“你是公公呀,我当然不怕你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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