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铿转头看着另一个卫星发射的专家问道:“第二个问题,采用若木号的发射系统,进行民用卫星的发射,在成本上是否有优势?”
卫星专家:“比和平时代的成本高,但是比战时的成本要低得多。”末了他又补充一句:“我们有必要造。”
卫铿面前分别弹出了和平时代的磁力拖曳式发射,和战时的化学燃料发射两个方案,以及背后的成本。
卫铿再度问了第三个人:“必要的时候能够进行军事化改造?”
第三个人非常保守的说道:“可以进行改造,但是加载的武装规模会有所限制,对地打击的能力不足以媲美传统版本的青龙号战列舰。但是!”他正色道:“这艘大型战舰出现后具有的战略威慑力,完全值得研发。”
卫铿觉得,好像这些人,比自己想的要更加热切。不用自己做动员工作。
……
若木号浮空母舰,为卫锵(卫铿弟弟)时间线上让洛水建造的青龙改级。
总系统中,包括上甲板的四个电磁发射架,以及战舰下方的十五个机械钩网回收系统。
四个电磁发射架,能够将四架二十吨无人战机弹射到亚音速状态,让飞机启动冲压装置,进入战斗状态。内部伸降平台可以可以让八组,一共三十二架战机一次性出动。
在返航的时候,飞机进行怠速后展开降落伞和起落架,被浮空战舰下方的机械臂挂钩俘获,如同钓鱼一样上钩,然后回收到航空仓中。
卫锵的时间线上,洛水集团一共造了34艘这样的战舰,跨越喜马拉雅山对盟军在天竺洋的制海权产生了战略性的影响。
了解到那个时间线的黄金舰队,卫铿第一反应是赞叹:“自己老弟的审美就是如此高端,大即是美,多就是好,不像我,人长得土,中人之姿,没什么爱好。”
……
话题回来,卫铿虽然不会主动搞这些个高大威猛的超级武器,但是有时候会争一口气。
在卫铿原本的计划中,要韬光养晦,不搞什么军备竞赛。但前提是,对方是真的遵照规矩。
主世界二十世纪,公共知识界都是“君子”,对外部,那是论迹不论心。例如对欧西,只要对面还没来得及把刀子捅过来,就反复吹嘘欧西是遵照某种规则讲“程序正义”的,甚至都辩证好了,如果欧西不讲正义,欧西在道义上的损失,比你的损失(被杀死的代价)还大。
而卫铿呢,就是直接论心评迹的“小人”,当你开始说我造反,那肯定就准备拿“镇压造反”的手段来对付我。那我真造个浮空战舰,当交个保险,不过分吧。
在工程会议上,卫铿说道:“那么就这么确定了,若木号,一定要造出来!虽然我们的道路要铺,农田要种。也要给每个劳民配个无人机,但是!产业大了,豺狼虎豹的贪婪也就多了。我们爱好和平,但是手里没有剑,和手里有剑不用,是不同的。我不会造多,不会用来搞竞赛,不会让西部诸州县黎民百姓的腰包衰瘪。为的是不让某些习惯敲骨吸髓的家伙能随意对我们掏出刀叉。”
在场的技术人员们统一作出双臂展开合抱的姿态,左手握住右手腕,右手竖起大拇指,这个礼仪如果是长袖衣衫非常古典的大儒辩论后来做,会很有仪式感。而现在卫铿的话被技术人员们如此喝:彩!。
他们的眼中统一闪烁着莫名的兴致!潜龙终于准备出渊了。
……
正如东方从事手工业的市井商徒,无法类比于西方城邦的手工业小市民。而西方那些朝着贵族靠拢的知识者追求的更高思想方向,也无法与东方读书人的广度思维相比。
欧洲自从罗马全盛时的地中海全域概念破碎后,一直是地域化的。在欧洲,无论是知识学者还是后来的商资体系,都有那么一种流动性概念(无国界),也就是国王在自己疆土是国王,学者在哪里都是学者。只要自己的高度足够高,那么就能获得更多自由。在各个贵族领地上的自由。
但是东方历史持续的大一统,东方的读书人的世界观中,在辅佐过程中,是不存在可以偏安一隅的概念。
东方读书人如果有条件一展雄才,那绝不满足于做一方领主的家臣,要么就是彻底隐居避世,要么就是助王业布天下。
所以东方天下大乱的时候,作为群雄之一必须得展现出足够的雄心,偏安?那就没有有志之士投效。而展现出对天下侵吞的雄心。哪怕战败了,初始跟随的智囊幕僚也不会跳船,要跟随到底,来报知遇之恩。
神州境内,东边的那帮人看卫铿是像造反,而卫铿身边这些才学者们也有此意。
现在跟着卫铿干的士林子弟们,自诩有“望气”之法。
当卫铿不惜破了家,自己上了高原,一条路一条路的去观察,一块地一块地的去规划。在这些人眼中:俨然是要厚积薄发,垒不世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