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承泽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想着羌吴的事宜,哪有什么心思想什么太子妃?
&esp;&esp;他从来没有想过太子妃之类的东西。
&esp;&esp;隔着淡淡的银纱细帘,苏之婉朦朦胧胧的身影,看不大清晰。
&esp;&esp;夜间的微风悠悠地吹拂着,很轻,银色的细纱微微晃悠,恍若碧波荡漾,又像是美人挽发,露出了绝色容颜。
&esp;&esp;至少在李承泽眼中是绝色。
&esp;&esp;挥退了这几个姑娘,李承泽渐渐走近,掀开了纱帘。
&esp;&esp;☆、羌吴来犯
&esp;&esp;俗话说得好,床头吵架床尾和。
&esp;&esp;对于夫妻来说,没有什么问题不是一张床不能解决的。
&esp;&esp;然而,对于苏之婉和李承泽两个人来说,且不论她俩到底是个什么关系,李承泽又是如何想的,就单单一个苏之婉,就把这两件事分得清清楚楚。
&esp;&esp;对她来说,生理和心理是完全的两码事。
&esp;&esp;所以,有时候不光是男人在床上说的当不得真,女人在床上说的也未必能信。
&esp;&esp;她等了这么多年,对苏之婉来说,已经是极限了,已经是“感情用事”了。
&esp;&esp;是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esp;&esp;如果,李承泽的心意还没有变,那就让他乖乖地在一旁看着。
&esp;&esp;若是,变了……
&esp;&esp;她也不介意和他斗上一斗。
&esp;&esp;端的看,谁的本事大了。
&esp;&esp;拢了拢薄纱,看着李承泽的背影,苏之婉轻轻一笑,只希望是她自己想太多,否则……
&esp;&esp;李承泽就算再如何大胆,也不敢在如今这个关键时期错过早朝,所以他是万万不敢留宿的。
&esp;&esp;弦月淡淡挂在树梢,凉风微微吹散了深色苍穹上薄薄的那层云雾,朦朦胧胧,却又透着三月特有的凉意。
&esp;&esp;侍书和弄琴低着眉眼,脸上泛着薄红,手上拿着帕子,浸湿了温热的浴汤,一点一点擦拭自家主子红痕斑斑的身子。
&esp;&esp;苏之婉慵懒地靠在浴桶背上,不着片缕,却又比谁都坦然大方。
&esp;&esp;听着耳边的水声,苏之婉有些昏昏欲睡,半晌突然问了一句和这旖旎的风情完全不搭的一句话,“桃红如今如何了?”
&esp;&esp;很久远的记忆了,弄琴却还记得这么个人。
&esp;&esp;桃红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大宫女,也是端柔皇贵妃埋在皇后身边的钉子。
&esp;&esp;听了苏之婉的吩咐安插在皇后身边,时不时传递个消息,听候差遣。
&esp;&esp;说实话,这明景帝的后宫,有很多阴私是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的,皇后早产,裴云若诞下死胎,皇后的嫡子莫名早逝……一件件一桩桩,这幕后黑手,太后已经没空理会了,明景帝也猜到了几分,没那个心思去管。
&esp;&esp;在后宫,若想找出真凶,最简单的法子便是,等所有都尘埃落定之后,看看谁最得意,谁得了最大的好处,这幕后主使就一目了然了。
&esp;&esp;明景帝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esp;&esp;这后宫,最得意的人是谁?
&esp;&esp;只有钟粹宫的良贵妃。
&esp;&esp;只是之前碍于她背后的元家,一直未曾发落于她,让她笑到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