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闯进大别墅的时候,韩光一家人都惊醒了。警察在三楼主卧找到了已经吸h的韩时。
“哎哎!干什么!干什么!干嘛抓我儿子!他还是个小孩子,就算犯了什么事,你们也不能这样硬闯!你们知道我在警方有很多朋友,随时一个电话都可以叫你们好看……”韩时的父亲韩光又惊又怒。
“我的朋友比你的更多。”张子骞正颜厉色道。
“带走!”
清晨七点的时候,刚好过了三个小时。
审讯室冷气开到最低。
一个刑警将一桶水浇在还昏昏沉沉的韩时身上,他耷拉着的小寸板头顿时跳了起来。
“啊下雨了!”
“天好着呢。”顾经年双手握拳放在光滑桌面上,盯着他。
“抬起头,看着我。”他命令。
韩时呆呆望着他,毒品的瘾头还没过去。眼睛里好像望不到人,惟有无尽头的模糊和……爽吊炸天的感觉。
顾经年使了个眼色,张子骞拿着一支针管扎进他的血管里。
韩时惨叫了声。
“清醒了吗。”顾经年淡淡道。
“你……你是谁……这、这里是哪里……”一针打下去,脑袋清明了不少。韩时开始看清周围的环境,毒品的后劲叫他心跳加速,白眼直翻,身体深处仿佛随时爆炸。
但是他还是看清了。
这是一个警察。
这里是警局。
他突然变得十分害怕,跳了起来,唬的他直往外跑。
“别抓我!别抓我!他早死了!不关我的事!”
他没跑多远便张子骞制服了,摁在桌面上。
“前天你旷了一天课,在孤狼酒馆遇到了什么人?长什么样?他把你带到哪里,如何教你用菜刀和锯子分尸的?一一招来。”
“否则,苦头有得你吃。”顾经年淡淡一句,眸里浸了狠意。
一个刑警马上提着一桶水上来。
“我……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求求你们放过我……”韩时趴在桌上,哭得叫爹叫娘。
“灌。”顾经年说。
一桶水从他的嘴巴灌了下去,他想挣扎也挣扎不了,张子骞死死摁着他。
等到刑警提走水桶的时候,韩时呛得满脸通红,来不及吞进去的水带出了无数鼻涕。他哭得好像死了爸妈那样。
“呜呜……我也不想那样的!是他说我按照他的去做,就让我吸几口的……”他说了一半,又呜呜哭了起来,那种无所谓完全不像一个刚逞了极恶的凶将人分尸的罪犯。
“长什么样!”顾经年脸有寒光。
“我不知道呀。他……他穿着套装……还……还戴着口罩……”
“你不知道!”顾经年一巴掌猛地拍在桌上,“不知道你在哪里分的尸?”
“我不知道呀……”
顾经年利眸一眯。
“他把我眼睛蒙住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空气陷入冰点,顾经年盯着眼前这个肤白高瘦的熊孩子,对方无辜的神色和慌措的言辞叫他胸膛一上一下火焰在燎,隔离窗外韩时的父亲韩光带着他尖瘦的妻子,正猛烈拍打着窗户,无耻地叫嚣着。
心口突然来了一口气。
他一把将领带扯下,俯下身单手将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提了起来扔到地下,一脚踹在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