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刚才在车上说要来小七家,3q第一个举手赞成。但一进到小七家,说到要打蟑螂,3q便直接躲在巴奈身后。所以,巴奈一马当先,拿着拖鞋进入厨房,以警察进入空屋抢救人质的警戒标准,仔细观察蟑螂的动向,瞄准后,一击中的。
&esp;&esp;其实巴奈比谁都怕蟑螂,拿着拖鞋的手,就如同第一次射击一般,抖个不停。但在小七面前,可不能丢脸,还是硬撑着打死蟑螂,只祈祷蟑螂尸体的爆浆不要喷到脸上。
&esp;&esp;巴奈把蟑螂打死后,迅速彻离厨房,看到躲在门口的小七松了一口气,刚才的冒险犯难,全都值得了。
&esp;&esp;「把蟑螂扫出来就好了。」巴奈故做镇定地交代小七,身后的3q还牢牢捏着他的衣角,深怕沾染到蟑螂的细菌。
&esp;&esp;二人先一步走出厨房,巴奈向3q做了个鬼脸,低声抱怨,「蟑螂,噁心死了。」二人一同急奔浴室,抢着用肥皂把手洗乾净。
&esp;&esp;郑心洁见巴奈和3q离开厨房,便与美宝一同进入,蹲在地上仔细观察着那倒楣的蟑螂尸体。郑心洁玩心一起,捏起蟑螂的触鬚,把蟑螂尸体晃到美宝眼前,想吓一吓美宝。
&esp;&esp;「你在假仙什么?」美宝眼睛连眨都不眨,一点都不害怕。
&esp;&esp;「看看男人愿意为你做到什么程度?」郑心洁看着蟑螂回答,她从来不曾要求许达仁为她做些什么,巴奈今日的表现,着实让她眼睛为之一亮。
&esp;&esp;清理好蟑螂尸体后,二人笑着闹着走回客厅,目光正好迎上坐在沙发上看报的哈吉,哈吉早已看穿二人的把戏,叹了一口气,「好玩吗?」
&esp;&esp;郑心洁和美宝点点头,明白只有哈吉这位旁观者清。
&esp;&esp;哈吉摇摇头,唤出还在浴室的巴奈和3q,要三人一同回去。下午在子牙居闹了许太一阵,现在又跑到小七家打蟑螂,他是阿义兄的会计,什么时候竟沦落到扮演阿万的角色了?
&esp;&esp;郑心洁见三人要走,连忙叫上美宝向三人道谢。巴奈客气地说是3q要来的,3q则说身为人民褓姆的巴奈,有责任也有义务要解救市民。好一个3q,冠冕堂皇的政治语言,被他说得溜溜转转,真不像他平常自闭的模样。
&esp;&esp;小七将三人送到门口,3q突然想起什么,回头便对小七说:「对了,我们下午有新发现,许达仁真的……」
&esp;&esp;「许达仁和你要结婚了,恭喜。」巴奈拦住3q的话头,对3q使眼色,不让3q讲下去,「我知道你喜欢小七姐,但是姐姐总是要嫁人的嘛!」
&esp;&esp;3q嘴里连说「不是」,却都被巴奈阻断话头,满口哄着「好,好,要回去了。」
&esp;&esp;哈吉不想理会眼前这二人之间有什么可说不可说的,他一心只想赶快回去,以免对阿义兄无法交代。于是也学着巴奈,不断的催促,3q才在巴奈和哈吉的护送下,离开小七的公寓。
&esp;&esp;「那个巴奈对你有意思?」一关上门,美宝回头就对郑心洁发问。
&esp;&esp;应该是吧?郑心洁心里的话,只透过点点头表达出意见。要不然巴奈为什么来英雄救美?其实他怕得要死吧?
&esp;&esp;「那他,刚才还恭喜你和许达仁?什么意思?」美宝也对3q和巴奈在门口演的那一齣戏,深深感到不解。
&esp;&esp;郑心洁也不知道,或许3q要说的话,是巴奈不想让她听到的吧?
&esp;&esp;「那你……要怎么跟许达仁交代?」美宝好奇的问。
&esp;&esp;交代什么?郑心洁脑袋里迸出这一句,但却不出声,只瞪大了眼睛,假装听不懂。
&esp;&esp;「你明明就喜欢巴奈,干嘛不承认?」美宝看得出来,只要巴奈在这间屋子里,郑心洁的眼神就没办法离开巴奈。
&esp;&esp;「喜欢而已,」郑心洁没有否认,「我都和许达仁交往十年了,你觉得我应该放弃许达仁,和那个才刚认识几天的巴奈在一起?」
&esp;&esp;「没有要你现在决定,」美宝耐着性子劝郑心洁,「但是,给自己一个机会,也可以啊!」
&esp;&esp;「我给自己一个机会,」郑心洁眼神黯淡下来,「谁要给许达仁一个机会?」
&esp;&esp;担心许达仁再度自杀,是她心头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魘,也像是压在胸口的一块大石,她无力搬动,只能任它压着,好比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就算过了五百年,她也不期望会有唐僧路过搭救。
&esp;&esp;「你干嘛不让我把许达仁的事告诉小七?」3q一坐上车就质问起巴奈。
&esp;&esp;「人家都要结婚了,干嘛搞破坏?」
&esp;&esp;「不搞破坏,你哪有机会?」
&esp;&esp;「给我机会?你比较需要吧?」巴奈假装听不懂3q在说什么,况且,3q不是一直说喜欢小七吗?
&esp;&esp;「少来了,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喜欢小七!我犠牲自己耶。」
&esp;&esp;3q一副犠牲小我,成全大我的表情,巴奈从后照镜中看了觉得好笑。
&esp;&esp;「不用那么委屈,小七现在一心只想和许达仁结婚,你就祝福你姐吧,搞什么破坏?」真不懂3q是不是电视看多了?天真地以为人可以一见鐘情,任由天雷勾动的地火烧掉眼前就要发生的结婚典礼?太可笑了,他已经三十五岁了,对于人生大事,他可不会这么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