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舞厅比广场那边大不了多少,散台之间的距离很大,彼此间保持隐私空间。
圆桌厚实简朴,却给人一种就该如此的既视感。
椅子是高等u型环绕软沙发,翘着腿向后一靠,手里握着酒杯轻轻摇晃,别提多潇洒了。
“十三。”胜武朝右边墙边招招手,精神的寸头小伙跑过来。
“师兄。”
“还有位置吗?”
“没了,马上过年,这几天位置特别紧张……要不要我去加一桌?”
胜武把目光投向他,这得老板发话才行。
张起铭摇了摇头,道:“看看就行,别打扰客人。”
昏暗闪烁的灯光,频繁交替的照亮舞厅各处角落,却又让人看不真切。
不过,张起铭还是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王贺也在这?”
“在,他是常客了,经常来。”
薛刚笑着解释道:“人家现在可是采购办主任,不是什么小工人了。”
“是嘛!”
张起铭想了下,还是决定不上去打招呼的好。
听薛刚说,他如今的小日子过的不错。
不仅买了小轿车,家也搬到铝厂新盖的家属院里。
干部楼。
一梯两户,不仅面积大,布局更合理,正南正北。
价格还跟一梯四户,普通员工楼的一模一样。
当然,这些都是私下里的传言。
具体怎么回事,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总之,王贺的小日子是越过越红火了。
“他整天泡在这儿,家里媳妇不生气吗?”
“生气,生气又能怎么样?”
薛刚两手一摊,道:“你身边的女人,对你的花心难道不生气,有用吗?”
张起铭无言以对,他已经开始怀念那个笨嘴笨舌的薛刚了。
“走了,我还得回家一趟,晚了我妈又该念叨了。”
……
“这么多东西,又乱花钱,家里什么都不缺。”
“这不过年了,不缺就换新的,辞旧迎新嘛!”
高芝兰横眉喜笑:“就你会说。”
嘴上说不要,浪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