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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盛德彪的辩护律师站起来说：“法官大人，我抗议控诉方误导我的当事人，请求他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

伍廷芳想了想，说：“抗议无效。被告，你必须根据事实回答这个问题。”

盛德彪只好垂头丧气地回答：“是。”

最终，伍廷芳义正词严地宣判：“作为军人，不执行上级命令是有罪的，这一点无可置疑。在这里，本法官想提醒大家注意的是，请不要忽视这样一个细节：作为一名军人，打不准是无罪的。作为一个心智健全的人，当盛德彪发现有人翻进入总理府时，此时此刻，如果学生手中并无杀伤性武器，他在举枪瞄准射击时，有把枪口抬高一厘米的义务，这是他应主动承担的良心义务！”

说到这儿，伍廷芳的心里似乎强压着一种悲痛，他的目光中顿时闪烁着一丝晶莹。他将目光缓缓地投向了旁听席上、投向了被告盛德彪的家人——他八十岁的老母亲，白发如雪。还有他好不容易才取到的妻子和刚出生不久的女儿。那一刻，整个法庭的气氛也仿佛凝固了，人们仿佛只听到沉重的呼吸和彼此的心跳。整个法庭一片肃穆。因为大家知道，伍廷芳要宣判了。

伍廷芳饱含深情地接着说道，在这个世界上，除法律之外还有良知。当法律和良知冲突之时，良知是最高的行为准则，而不是法律。尊重无辜的生命，是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原则。也就是说，盛德彪首先是一个人，其次才是军人，“所以，本法官宣判：‘盛德彪过失杀人罪成立，判处有期徒刑五年，立即执行。”

伍廷芳这时虽然上了年纪，但他宏亮的声音，在庄严的法庭上回响，这声音像一枚重镑炸弹敲打在人们的心头上，给在场的记者和旁听的人们深深的心灵震撼。旁听席上，许多人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有的人相拥而泣。很多外国记者也不得不佩服伍廷芳的专业能力。

卫兵盛德彪听到这儿，眼睛里顿时噙满了泪水，胸口在剧烈地起伏着。他望着自己的家人，眼里充满了泪水。但是他同时也看到了两位被枪杀的学生的父母，他们同样是白发苍苍，面容憔悴，为自己的孩子的离去而悲伤欲绝。他的内心经历着烈焰般地煎熬。在法庭上，他真诚地说了句：“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再上诉。”说罢，他惭愧地低下了头，再也无力抬起头。

最终，法庭以过失杀人罪判处盛德彪有期徒刑五年，判处盛宣民蓄意谋杀罪成立，他的刑罚是有期徒刑八年，且不予假释。

这个案子的判决，在中国和世界引起了轰动，引发了社会对个人良知的大讨论，有的报纸标题就是“一厘米的良心”——把枪口抬高一厘米，这是自己拥有的良知，成为最高的行为准则，它闪耀着人性的光辉。无论世态如何改变，只要抬高一厘米，将永远受到道德的最高褒扬，这为那些极权政权下的帮凶提了一个醒，伍廷芳的大名再次风靡世界。

因为盛宣民是盛宣怀的堂弟，守卫总理府也是盛宣民的职责所在，盛宣怀找到宋骁飞求情，请求大总统根据法律特赦盛宣民和盛德彪两人：“他们两个也是恪尽职守，此时变成了受害者。”

宋骁飞想了一会，摇摇头说：“依法治国，就从此案开始吧。我尊重伍廷芳的判决。你也不要干涉了。明天我会签署大总统令，任何领导干部不允许干涉司法判决，以任何理由都不行，否则，允许领导干部干涉司法，那就还是人治，法治中国就是一句空话！”（未完待续）

第十章　中国特斯拉

ps：本章感谢热心书友“马鸣风萧潇”的建议

盛宣民和盛德彪的案子依法公开审理后，宋骁飞颁发了大总统令：任何人，包括复兴党的领导干部，不得干预司法审判工作，还将各级法院和检察院从地方独立出来，财政预算由中央财政审批，不再从地方政府拿钱，实现了中国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独立。人们依法治国的信心大增，学生运动也渐渐平息。

临近春节，宋骁飞照例要去探望一些为中国效命的大科学家。1910年，宋骁飞去探望的是中国科学院院士、来自奥匈帝国的尼古拉。特斯拉，他1903年被席幕嫣从美国挖到了中国，加入了中国国籍。中国在1905年就进了交流电新时代，特斯拉功不可没。中国遍布的高耸电线杆，把电能传输到远方城市的电线，以及每一座发电站、每一台发电机和电动机，都是为特斯拉树立的丰碑。

宋骁飞去看特斯拉时，带上了他的儿子袁克仁。在黑色轿车里，袁克仁问：“听说父亲要去见的特斯拉，抵得上美国的五个集团军？”

宋骁飞摇摇头，说：“你说得太少了，特斯拉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伟人和天才。特斯拉的价值，五十个美国集团军我也不换。特斯拉能来中国，爱迪生这个卑鄙无耻的势利小人功不可没，我们得感谢他。儿子，有了特斯拉，二十世纪的科学界，就会是我们中国人的。二十世纪，将是中国的世纪！不，甚至二十一世纪，也会是中国人的世纪！我也就可以安心地搞民主改革了！”

袁克仁问：“爱迪生。就是那个发明电灯的大发明家？爱迪生和特斯拉相比，谁更厉害一些？”

宋骁飞想起历史上特斯拉的发明：特斯拉线圈，交流电摩打。瀑布发电，无线通信。太阳能系统，设想雷达装置，机器人，死光，测谎仪，电磁射频武器。。。这些发明和发现，超越了当时的科学技术几个时代，有的理论连二十一世纪最先进的科学技术也无法完美解答。特斯拉的人品也不错。如果他不是放弃了交流电的专利权供世人免费使用（每马力2。53美元），那他会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宋骁飞于是拍了拍袁克仁的肩膀，对儿子说：“爱迪生抵不上特斯拉的一根脚趾头！严格地说，爱迪生不像科学家，更像是爱好申请专利的商人，他发明电灯，也只是在前人的基础上改进了电灯丝而已。不过，他对特斯拉的迫害，给我们送来了特斯拉，时间会证明。这将是美国人的不幸！”

宋骁飞知道，特斯拉之所以在科学史中被“除名”，是因为他反对相对论。坚持传统的物理观，与当时蓬勃发展起来原子物理学格格不入，加之晚年遁世隐居，想入非非，不切实际，因而他不太受正统的科学团体所欢迎，甚至被斥为卖弄江湖妖术的骗子，他的实验室也被描绘成散发出妖气的阴森森的中世纪炼丹术士的场所。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当年为了实现他那最远大的抱负。实现全球的无线输送电力革命，筹建了沃登克里弗广播塔。后来马可尼先声夺人，抢先获得了无线电商业上的成功。因而特斯拉的这一计划胎死腹中，欠了投资人摩根一屁股债，摩根以他的经济和政治手腕，下令美国所有学校课本删除特斯拉的名字。直到后来，为了表彰他在交流电系统中的实际贡献，国际电工委员会将磁感应强度的国际单位制命名为特斯拉。

袁克仁有点怀疑特斯拉的能力，根据席慕嫣提供的情报，特斯拉是世界上少有的实验通才，他机电工程，无线电工程，流体工程，低温工程，地球物理，真空技术，飞行器技术方面等都有专利。宋骁飞便给儿子讲起特斯拉的故事，以及他如何来中国。

席慕嫣的情报显示，特斯拉1856年7月9日出生于克罗地亚，当时还属于奥匈帝国。

特斯拉的感觉，从小就像猎犬一样特别敏锐。在童年时期，特斯拉有好几次夜里被燃烧声惊醒，从而将邻居从遭受火灾的房屋里救了出来。他能隔着三个房间听见表的嘀嗒声；一只苍蝇落到桌面上，能在他的耳朵里引起一阵轰鸣；马车在几英里之外驶过，能使他全身感受到震感；为了得到安宁，他需要在床底下垫上橡皮垫子。特斯拉声称，只要他人以特定的方式伤害到亲友，他就产生一种感觉，他称之为“宇宙疼痛”。比如特斯拉的姐姐安格琳娜病重时，特斯拉有所感应，从纽约发去电报：“我眼前浮现出安格琳娜，后来又消失了。我觉得情况不妙。”

特斯拉九岁时，第一次用独创的方法进行了电力生产的实验。这是一台由16只小虫驱动的发电机。他把两个厚度如牙签的薄木片钉在一起，呈十字架形，就像风车的手臂一样。两个薄木片的交叉点被粘到另一个薄木片做成的轴上。他将一个直径如豌豆大小的小滑轮安装在这个轴上。一根线绕过这个小滑轮，同时也绕过轴上另一个面积更大、质量更轻的滑轮，使这根线起到传动带的作用。该机器的动力来自于16只五月虫。特斯拉用了一点胶水，把四只小虫固定在风车的手臂上，指向相同。如果扇动翅膀的小虫没有被固定的话，能以高速飞行。但是，由于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