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是喜欢六妹妹的,以前同我说过,和六妹妹投缘,我当初才会想着选她,今日。。。我有些明白了,以前我想得太肤浅,光想着儿子会不会被继室亏待,却忘了最关键的一点请封世子。娘,我竟然忘了侯爷,忘了御史,忘了名声。”
“你想这些有用?”大太太有些许的不明白了,御史还能管得了侯府的琐事?
“我此时还没想好,所以才让六妹妹陪我,娘,我知道她一定有主意的,别看她年纪小,想得比我要深得多。”
大太太道:“我会让六丫头经常陪你,怡儿,你既然信她,小柔说过,身子最要紧。”
丁怡在大太太怀里笑了,“娘,我记得。”
ps母为子强,丁怡在给将来的意外铺路。
第八十四章致命T
丁怡同大太太母女详谈,另一方面,丁敏送琥珀回房后,琥珀拽住丁敏的手臂,泪眼迷蒙样:“三小姐,陪陪奴婢说说吧。”
琥珀此举正中丁敏下怀,丁敏正愁找不到借口留下,轻声劝道:”大姐心绪不宁,又被六妹妹。。。你知晓六妹妹的性子,最最是容不得人的,过两日我说说她,等到大姐平安生产,会明白你的。”
琥珀抹眼泪,对丁敏感激莫名,“三小姐不知,奴婢。。。奴婢如今不过是看来富贵,因被侯爷招幸,她们面上恭敬着,其实都看不起奴婢,以为奴婢是趁着主子不方便。。。侯爷要了奴婢,奴婢岂敢反抗?奴婢是帮着夫人的。。。真真从没想过同夫人争宠,奴婢是帮着夫人固宠,马姨娘,李姨娘,她们都使劲手段呀,奴婢担心主子,才会。。。从了侯爷。。。”
兰陵侯赵鸿飞过了明路的有四名妾室,个个面上恭敬着丁怡,就一个男人,岂会不争?丁敏为琥珀拭泪,“快别哭了,仔细身子,大姐虽然不说,但还是看重你肚子里的这个的。”
琥珀含泪点头,“夫人对奴婢的好,奴婢记得,万死难保夫人,三小姐,您同夫人说说,她若是不喜,奴婢宁可死了也不敢让夫人不快。”
“你这话不对,为大姐的名声着想,你也得平安那。兰陵侯夫人在京城素有贤名,真出了个意外,指不定外面的人如何议论,快别多想了,安心养胎才是正经。”
丁敏眸光微亮含笑,似暖阳般让琥珀安心,丁敏手心却都是汗水,第一次害人性命,丁敏有些个害怕。这比算计丁柔困难多了,即便丁柔被赶去庄子上,不是还活得好好的,现在又重新回府,丁敏并没害了丁柔性命。
“依我看,你这胎保不准是个男娃,和大姐一样,兰陵侯府双喜临门。”
丁敏比任何都清楚,琥珀生得是庶子,后来丁柔嫁进来后,对其庶子很好,更换得琥珀的忠心,侯府原先最是得宠的马姨娘,很快便失宠,李姨娘也死于血崩,女儿落草也死了。丁敏不信其中没琥珀相帮,前生丁柔能做到的事儿,重活一世的丁敏更应该通透,后宅争宠翻来覆去不就那点伎俩?
“这是你绣的?”
丁敏从针线篮子里拿出做好的小衣服,翻看着,“你绣活不错,看着针脚还是亲娘疼儿子。”
琥珀护着肚子,”让三小姐见笑了,论女红奴婢赶不上三小姐,您可是受过名师指点的,奴婢手笨,不过是闲着没事绣点针线解闷,自从。。自从奴婢搬到这来,鲜少有人同奴婢谈笑了。”
丁敏见递琥珀眉宇间的哀愁,扫视一眼富贵堂皇的屋子,陈设家具都是极为讲究的,比之丁敏的屋子还显得奢华,“她们伺候得不尽心?大姐既然让你住在此处,便是认了你的身份,只等着生下侯爷血脉,就会过明路抬为姨娘,岂是她们可以怠慢的?“
”不是我说你,你不再是大姐身边的奴婢,是半个主子,端出架子来,也让她们不敢小看于你。“
”承蒙夫人厚爱奴婢住在这,还有什么不知足的?”琥珀脸上忧愁落寞更深一层,却咬着嘴唇,“奴婢得给侯爷添个儿女,侯爷膝下太空虚了,奴婢是为了夫人。。为了夫人。。。”
丁敏道:”你这么想就对了,旁的不用多想,大姐不会亏待你的。“
琥珀露出一丝微笑来,“因三小姐在,奴婢今日多说了许多的话,往日。。。她们不过是问一句说一句,奴婢这屋子里静啊,真是名符其实的静养。”
丁敏终赶到进门时那丝不对劲儿,静养?当得上一个静字,伺候琥珀的丫头妈妈都给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不多说一句话,“你往常的姐妹就没来看过你?你不是同鸳鸯。。。挺要好的?我记得你母亲也是大姐的陪房,她也没来陪你?”
琥珀苦笑,“鸳鸯早就同奴婢恩断义绝了,看,连簪子都送回来了,见面也都叫奴婢琥珀姑娘,在也不是姐姐长姐姐短了。”
丁敏见琥珀从枕边拿出的金簪,送回金簪意味姐妹之情彻底了断,琥珀眼角带泪,”鸳鸯她在夫人身边,不容易,不送回金簪,夫人也容不下她,奴婢。。。不怪她。。。”
”既然如此想,等你将来富贵了,关照些鸳鸯也就是了。“
琥珀擦拭眼角,“夫人慈爱,给奴婢娘分了轻松活计,让奴婢的父兄领了个好差事,不瞒三小姐,日子往常要好些,奴婢全家都很感谢夫人的”
“什么活计?”丁敏随口一问,琥珀道:“是管着南面来的丝绸瓷器生意。”
丁敏眨眼笑道:“果然是好差事,看看大姐多疼你,真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父兄都指望着你呢。”
琥珀笑了笑,眼角眉梢带出一分得意,差事很有油水,非一般人可得,琥珀想着只要她在侯府里站稳脚跟,娘家也能好过些,丁敏面上带笑,心里却心寒,琥珀的生母嘴碎泼辣容易得罪人,忙时还顾不上,这一闲散下来。。。岂不是整日的东家长西家短?万一说错了话?打几板子是轻的,至于琥珀的父兄。。。一个好酒,一个好赌,突然大把的银子从手中过,起了贪婪之心是难免的,万一伸手贪得多了,丁怡岂会容得?
这不是丁怡的恩宠,是催命符,有此可见丁怡有多恨琥珀,将来琥珀的娘家出了大事,琥珀面上无光,在府里哪还有地位可言?往深里琢磨,丁敏越发的心惊,丁怡是杀鸡儆猴,往后府里的姨娘再因有了身子就给娘家求好处的话,丁怡有的说了,还不会落了刻薄的名声,丁怡可是为了侯府着想,太夫人和侯爷也会敬重丁怡,反倒会认为姨娘们恃宠而骄。
可姨娘如果不为娘家争取好处,老子娘兄弟姐妹也会有所怨言,养儿防老,养个当姨娘的女儿不就是指望着多得点好处?何况娘家有银子使,姨娘在府里也能施展得开,光指望着每月的月钱是远不够的,相辅相成的事儿,得宠的姨娘都会给娘家添些好处,丁怡此举一绝后患。
即便丁敏想明白了丁怡用意,但丁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