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拿容器将血液接住,不想浪费一滴。
“我自己的身体可金贵的很,失去性命还是放点血保命,还是分得清的。”滕析言还是忍不住疼痛,蹙起了一点眉头。
等差不多了,他拿起药粉撒在伤口上,苍明烛默默地拿起绷带,低声道:“包扎。”
滕析言嘴角抽动几下,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笑,但还是乖乖地伸出左手,任由苍明烛包扎伤口。
“什么时候做完药剂?”苍明烛扫了实验桌上一排的药剂试管,滕析言做实验的时候喜欢将所有的试管排列整齐,没有一点瑕疵。
缠好绷带后,伤口还是刺痛不已,但是至少药剂没有什么问题了。
“快了,最后一步了,你去睡吧。”
苍明烛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没有说话,为滕析言提供了一个安静的试验环境。
弄完最后一步,滕析言撑着试验台,压着嗓子咳嗽了几声,一回头,看着苍明烛坐在凳子上安静地盯着他。
“。。。。。。”两人之间无比沉默。
滕析言脑子有些混乱,他一直以为苍明烛已经去睡觉了,他还刻意压低声响,免得吵醒苍明烛,结果一回头,两两相望。
“你为什么。。。还没睡?”滕析言拉出一根凳子,撑着试验台坐了下来,脸色有些发白。
对面的苍明烛沉默两秒,“等你。”
他看着滕析言忙碌的背影,看得出神,忘记回去了,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滕析言愣愣地:“哦,我已经弄完了,去睡吧。”
“你去实验床睡。”苍明烛看向实验床,这间研究室不算大,只有一间实验床,所以只能睡一个人。
滕析言盯着床沉默了两秒,鬼使神差脑子有病的冒了一句话出来:“要不一起睡?”
苍明烛眼底划过一丝惊慌诧异,瞳孔微微放大,嘴巴翕动,但没有说话。
滕析言:“。。。。。。”话一说出口,便后悔了。
一定是脑子熬夜做实验熬坏了,怎么就脱口而出这样的话?
简直是罪过罪过,他真的说话没过脑子。
他现在很想捂着脸找个地缝钻进去,滕析言硬着头皮,白皙的脸颊透露出一丝浅粉:“对不起,说错了,我去睡觉了。”
他起身撑着试验台的边缘,走向试验床,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躺在实验床的一瞬间,嘈杂的脑子轰的一下安静下来,周围一切都变得缥缈。
苍明烛站起身,将外套搭在他的身上,盯着他泛白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拉了两根凳子,到一处干净的实验台,趴着睡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