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小木房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我心里一沉,一种说不清的恐惧浮上心头。(未完待续)
老屋鬼话 第五章 井中厉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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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把左手心里的黄纸条拿出来看,那上面的朱红色好像比刚看见的时候要深了。我把它翻来覆去地看着,哦,我终于想起来了!上次发生的顾阿婆的事,腾阿婆就是从外面拿回来这种黄纸条的。我更不安了,小声自语:“难道那口井里也有像顾阿婆一样的……东西?”我没敢把那个“鬼”字说出来,好像生怕它们会听见。怎么办?我只好去找腾阿婆。不巧,腾阿婆到她的妹妹家串门去了,小华告诉我,说是腾阿婆明天就要回来的!
我想起刚才听见的冷笑,心里忐忑不安,小华看着我手里的黄纸条说:“小星姐姐,这是什么?”“哦,这张黄纸条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你就是要把这纸条给我阿婆看吗?”“嗯。”“这纸条有什么用呢?”“……小华,我们可能闯祸了!”“你是说,……那口井!”小华想起我刚才差点掉进井里的事,脸刷地一下就白了!我本来还想把我听到冷笑的事也告诉他,可看他这样,就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我想了想,把手里的纸条递给小华,安慰他说:“没事的,小华,你把纸条放好。明天我们把它拿给你阿婆看,让她帮我们出个主意。”小华点头,把那张纸条小心地藏在贴身的口袋里了。
胡乱吃了点饭,我总觉得心烦意乱,所以连电视也没看,就睡下了。我在床上躺着,半闭着眼,可就是睡不着!如果说那口井里真的有鬼的话,也应该是我看见的那个小男孩啊!怎么我又听到了另一个陌生女人的笑声呢?想着想着,我觉得困了,就闭上眼睛准备睡觉。恍惚间,我听见有人叫我:“姐姐,姐姐,别睡了。你来我们家玩吧!”我一惊,睁开眼,发现自己又站在那座有石库门的大房子前,刚才的小男孩又在向我招手:“姐姐,快来。我们再来玩‘跳房子’,快来啊!”我已经猜到他不是人,怎么能再跟他一起玩呢?我想摇头说不去,可是我的头一动都不能动,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来。我慌了,心里知道不妙!“姐姐,我们一起进去玩吧!”小男孩拉起我的手,往房子里走。我神智很清醒,知道不能跟他走,可是任凭我再怎么努力也用不出力气来挣脱他的手,竟身不由己地跟着他走进了那座房子。
进门后,我看见迎面有一排半圆形的深褐色的老式柜台,旁边是同样颜色的呈螺旋形的木质楼梯。布局好像也很眼熟,我似乎在哪儿看见过。不容我多想,小男孩拉着我走上了楼梯。“咚咚咚、咚咚咚”楼梯上回响着我们的脚步声,我心里觉得很荒谬,他应该不是人了,怎么还有脚步声呢?我们跑上了二楼,他停下脚步,指着西面的第二个房间说:“姐姐,姐姐,你看,那里就是我的家!”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第二个房间的门关着,门也是深褐色的,门的左上方有三个数字“202”,数字是淡黄色的,好像是用毛笔写的。我心里一动,再看了看其他房间,果然西面第一个是“201”,然后依次是“203、204、205、206”,一共6个房间。小男孩推开房门,古怪地笑着说:“姐姐,你到我们家去坐坐吧!”我不想去,可是脚却不听使唤地往前走,一步,两步,三步……眼看就要走进门去了,我惊慌失措,头上的汗直往下淌。
“哐当”一声巨响,我眼前一黑,房子、小男孩都不见了,我觉得衣服湿漉漉的,看看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我以为我刚才是做了个噩梦,就想起床擦擦汗,换件干衣服。谁知我身子刚一动,就直往下沉。我才发现,我根本不在床上,而是在一片黑糊糊的水里。我向四周仔细看,竟模糊地分辨出我的四周都是长着青苔的墙壁。再抬头看,顶上是一个参差不齐的洞,有微弱的光线透进来。这分明是一口井,那小木房子里的井!我刚刚意识到这一点,身子就猛地沉下去了,冰冷的、带着一股恶臭的水把我整个包围了,我不敢呼吸,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了,耳朵里竟然清晰地听见水冒泡的声音。刺骨的寒冷和彻底的黑暗,就像是死亡的预告,让恐惧从心里蔓延到全身。我不甘心等死,双手就胡乱去抓,希望能抓住什么东西。突然,我感到我的手抓住了一条滑溜溜的、很粗的棍子,我立刻扑上去,紧紧地抓住它。这棍子竟然带着我,快速地往上升,哎呀!我想起井口还有剩下的木板呢!眼看我就要撞上井口的木板了,我赶紧闭上了眼睛。
咦?过了一会,也没感到撞上木板,我睁开眼睛,发现我已经在井外了。我转头看,那口井还是下午我们离开时的样子,我是怎么从那个洞里出来的呢?这时,耳边又传来了那个陌生女人的冷笑声,在静夜里显得格外阴森而恐怖。我撒腿就跑,心里祈祷她千万别追我。可是那笑声始终在我耳边萦绕,不管我跑得有多快!糟了,跑得太快了,我突然发现前面有个大洞,我收脚不及,一下子掉了下去!
我猛地跳起来,原来是一场梦!我好好地在家里的床上躺着呢,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啊!我刚想松口气,却又听到了令我心惊肉跳的冷笑声!这次,不是做梦,因为这“熟悉”的笑声就在门外,隔着一层不太厚的板壁,清楚地传入我的耳中。我的天!难道刚才我不仅仅是在做梦?笑声突然转到了窗外,我实在鼓不起勇气去看,生怕看到可怖的景象。怎么办?怎么办?我要大叫救命吗?“嘶嘶嘶,嘶嘶嘶”,有东西接近我了。我下意识地拿毯子蒙住了自己的头,虽然我知道这一点也没用。那东西到我脚上来了!冷冰冰、滑溜溜的,让人起鸡皮疙瘩。我受不了了,手一抓,咦?感觉有点熟悉!我心里一动,这不是刚刚在梦里(姑且算是梦吧)从井下救我上来的那根粗“棍子”吗?我掀开毯子一看,游到我脚上的是去年救过我的那条双头蛇!它像我的老朋友一样,朝我吐了吐舌头。然后游下床,对着窗外盘起了身子,两个头都竖起来,如临大敌,不时吐着信子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我感觉有了依靠,就定了定神,也紧张地望着窗外。窗外并没有我预想中穿着白衣、飘来飘去的恐怖女鬼(电视上出现过)。等了一会,冷笑声也没有再响起。走了?我壮着胆子走到窗前,凝神听,确实没有异常的响声。我看着双头蛇,真想扑上去拥抱它!“嘶嘶嘶”它游过来,围着我转了两圈,似乎很着急,想对我说什么。可惜它终究是条蛇,不会说话,起码我听不懂它说的话。
我看看钟,已经凌晨三点了,过一会天就要开始亮了,应该不会有事了。双头蛇似乎明白我心里所想的,一个劲地朝我摇头摆尾,我感觉它很急,又不知道它为什么急。我只好安慰它也安慰自己:“没事了,那个……嗯……女鬼被你吓跑了,不会再来了!”它围着我又转了一圈,向门边游去,游了两步,它停下来朝我看着,和上次一样消失了!
我重新躺在床上,不过再也没有睡意了。双头蛇临走时,看着我的眼光竟然给我一种忧心重重的感觉,难道它是在担忧那个……女鬼还会来?可去年那只诡异的白猫,不是后来就再也没来找我吗?我左思右想,没有头绪,天不知不觉亮了!
我起床后,到楼下水龙头那儿,心不在焉地刷牙、洗脸,准备吃早饭。门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七嘴八舌的说话声。怎么了?一大早就这么吵?门被推开了,腾阿婆最先走了进来,我高兴地迎上去。没等我开口,腾阿婆却焦急地问我:“小星星,小华呢?你们俩昨晚做噩梦了吗?”我一愣,腾阿婆什么时候成神仙了?连我们昨晚做过梦,做的是噩梦也知道?“阿婆,你怎么知道我们做噩梦?”不知什么时候小华站到了我身边。“是啊!腾阿婆你是怎么知道的?”
“还说呢!你们这些皮猴子,昨天到底去哪个角落疯了?晚上集体做噩梦!”“就是啊!我们家的洋洋半夜三更乱叫乱喊,搞得我们都睡不着!”“我们家的遥遥夜里乱踢乱打,早上还一个劲地死哭!”“你们都还算好的了!我们家的明明早上用被子蒙着头,躲在床底死也不肯出来了!”……听了大人们的话,我心里默数:除了廖阿姨不在场,其余七个孩子的爸妈或阿爹、阿婆都来了!小华低下头,我正要说话,突然有个人从外面跑进来,她拨开人群,径直跑到我跟前:“小星星,你说,昨天你和大虎、小石头他们到底去哪玩了?”我一看,是廖阿姨,她眼睛红红的,神情很慌张。“怎么了?大虎、小石头昨晚也做噩梦了?”腾阿婆问她。“是啊!是啊!昨晚两个孩子闹了半夜,今天早上,天还没亮,他们两个竟都发起高烧了。……大虎又抽筋又说胡话,小石头也烧得神志不清,说不出话来了!”“哎呀,那得快送医院啊!”“送了,这不,医生说要住院!……我回来收拾东西的!”廖阿姨说着,声音哽咽,眼泪都流下来了。
小华抬起头,我和他对望了一眼,我们的脸色都变得雪白。大虎、小石头、我和小华,还有其他七个孩子,昨天进小木房子的所有孩子,晚上都做了可怕的噩梦,这是巧合吗?“小星星,你来告诉腾阿婆,昨天你们是不是一起去玩的?到哪儿去玩的?玩了什么?”
我点了点头:“昨天放学后,我们是在一起玩捉迷藏。后来……”“后来怎么样?”我只好把昨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不过因为听的人多,我隐瞒了黄纸条的事,我想等人少时,再跟腾阿婆说。听我说完,大家突然安静了下来,气氛很紧张。我一看,腾阿婆和几家上了年纪的阿爹、阿婆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又青又白,就像什么魔鬼出现在他们眼前一样。阿姨、叔叔们不太清楚这事,但估计他们也隐约知道一点,再看几个老人的脸色,联想廖阿姨家的大虎、小石头和自己家孩子的情况,所以大家都跟着紧张起来。大家把眼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腾阿婆,等着腾阿婆来告诉大家原委,也好拿个主意!(未完待续)
老屋鬼话 第六章 井中厉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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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阿婆深深地叹了口气:“大家可能都不清楚这口井的事,今天就听我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们吧!”大家都搬来椅子、板凳围着腾阿婆坐了下来。
腾阿婆望了望窗外,开始给我们讲起这口井的事:“我记得,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和小华差不多大。那时正是三五年,时局已经非常混乱。我们这老房子的后面原本开着一家旅馆,就是前几年拆掉的那幢有石库门的大房子。”我听到这,心头豁然。我总觉得那石库门的房子和里面的摆设眼熟,原来就是以前我常去玩的“中南旅馆”啊!我又想起那个小男孩要拉我进二楼的“202”房间,就不觉插嘴说:“是啊,那家人是住在旅馆二楼‘202’房间的。”大家都用责怪的眼神看着我,怪我胡乱插嘴。腾阿婆一惊,转而点点头:“是的,跟这件事有关的这家人确实就住在旅馆的二楼‘202’房间!小星星,你见到这家的谁了?”“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还有吗?”“……还听到一个女人冷笑!”大家都惊愕地看着我,廖阿姨忍不住说:“你刚才怎么没说这些?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你怎么会看见、听到的?”我只好说:“就是昨天!大概只有我一个人看见、听到的。”“那大虎、小石头……”腾阿婆打断了廖阿姨的话:“别问她了!还是听我把这件事说完,大家才能明白。”
腾阿婆接着说:“有一家三口,从外地避难到了我们这儿,租住在后面旅馆的‘202’房间。男的身体不太好,一直在街上摆摊,帮人家代写信件、布告之类的;女的给隔壁街上的秦家做保姆,收工就帮人洗衣服。有一个五岁的男孩,还经常和我们老房子里的孩子一起玩呢!有一天,男的到街上去摆摊,因为身体不好而晕倒了,不巧撞伤了路过的陆五,闯了大祸。那个陆五可是当时我们这条街上的一霸,一个地痞、无赖、混混的头。平时只有他伤别人,什么时候被别人撞伤过啊!他立刻叫了几个手下,把男的狠打了一顿。那个男的本就病歪歪的,再被这么一顿狠打,当夜就死了!
我们老房子里当时住的几家人家,觉得他们一家很可怜,就去帮忙办丧事,我是和我的阿婆一起去的。那女的不甘心,已经去警察局报了案。可当时的警察局还不是和地痞、流氓是一家?他们随便派了两个人来,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就说那个男的是生病死的,他们管不着。那女的性子非常倔强,当着他们和我们左右邻居的面就说,一定会到上面去告状的。等警察局的人悻悻地走了以后,我们四邻怕她吃亏,都劝她先忍着气,办了男的身后事再说。
可是,还没等出殡,更大的祸事就已经来了!陆五从警察局那儿得到了女的还要上告的消息,气势汹汹地带着七八个手下,到旅馆大闹了一场,砸了灵堂、棺材,赶走了帮忙的邻居,把女的打伤了以后,还……唉!反正是弄得很惨!等到他们好不容易走了,我们邻居赶紧去看那个女的。谁知,大家发现小男孩不见了!大家又去附近找,找来找去也找不到!
隔天早上,小男孩终于找到了!原来陆五一伙来大闹的时候,小孩子被吓坏了,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一不小心,掉进井里去了!当时场面太混乱,没有人看见,就活活淹死了。等到早上有人去打水,才发现他。那女的连着死了丈夫、儿子,自己又被人欺负,还没法伸冤,她本来就是个非常执拗、倔强的人,就满怀怨恨地跳井自杀了!还是在她儿子淹死的那口井里,真的很惨啊!”听到这,大家觉得这一家境遇悲惨,很可怜。“腾阿婆,那为什么要封了那口井呢?”我不解,一口井往往用许多年、许多代,每口井或多或少都淹死过人,难道因为死了两个人,就要把井封住吗?
“……当然有原因!”腾阿婆的脸上显出惊悸的神情,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左右邻居见那一家三口人都死得很惨,就大家凑钱把他们葬了。可是就在那女的做“头七”的那天,陆五突然离奇地死在了那口井边。他住在离我们这有好几条巷子那么远的地方,却在半夜奇怪地跑到井边来,早上被人发现死了。警察局来仔细查看过,他浑身没有一点伤痕,但神情非常可怖,是被吓死的!联想到他害死了人家一家,我们都猜他是被那女的索了命。随后,当天打那个男人的、在旅馆闹得最凶的三个陆五的手下,也接二连三地死了。虽然死的地方不同,但和陆五一样,浑身无伤痕,神情可怖,是被吓死的!一时间,谣言四起,人心惶惶!我们这儿可从来没一下子,离奇地横死这么多人!
后来,还有人传说,这些横死的人都会出来作怪。而就在这时,那口井又一下子变得脏得要命,全成了黑水不说,还会冒白沫,再也不能用了。还有邻居说晚上听见井里传出又像哭又像笑的声音,吓得我们一到黄昏就不敢出门,就算白天也不敢接近那口井了。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