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把脸。”
卫生间墙壁上的镜子里面,我印堂同样缠绕着一股黑色的雾气,这股黑气比起初九脸上显现出来的色泽要更重一些。
我终于明白初九刚才笑意中流露出的含义,那声轻笑是豁达,是殊死一搏。
他从我脸上散发出的死气,猜到了我们即将要面对的是怎样的存在。
是的,我印堂上的这股黑色气流是显明的死气,而不是通常所说的霉运。
厄运是固定在印堂上的黑色,而死气是在印堂流动的黑色气体。
刚才镜子中的那一眼,我就知道这次出行绝对是凶多吉少。
“初九,你先送丁老师回家,我给徐老打个电话。”
关系到古苗寨的事情,我不得不跟徐老做个汇报,我歉意的跟奶牛告别,等我们从寨子里回来一定去丁叔家里找她。
“秦风!我要跟你们一起去!我。。。”
“胡闹!”
奶牛还没说完就被我一声大喝打断,奶牛委屈巴巴的盯着我,眼中升起浓浓的水雾,不一会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我不管,这次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跟你一起去。”
奶牛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中全是倔强,你们不带我的话,我就自己开车跟在你们后面。
“你别太过分,我去找我女朋友跟你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这次我真的没忍住脾气发火了,冲着奶牛吼了几声,分不清好坏,这种事情还要瞎参合。
“对!就因为她是你的女朋友我才要去!我可以失去我喜欢的人,但我不能让我喜欢的人,失去他喜欢的人。”
奶牛歇斯底里的冲着我喊叫,泪水再也止不住的开始往下掉。
我愣在房间门口,胸口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初九和澜岩相互看着对方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先劝解哪一边。
“锅锅,丁老师想去就让她去呗,大不了我们山上的时候,让她自己留在寨子里。”
初九叹了口气,走到奶牛身旁要她先不要哭,有什么事情大家好好的商量。
“我只是想尽自己的力量去帮你,毕竟女人更了解女人。”
奶牛抽搐着鼻子眼睛通红,说不准自己有机会劝成功那个女孩不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呢。
“事情比你想象中复杂太多,而且非常危险。”
人心都是肉长的,我终是没能继续狠心赶走奶牛。
奶牛破涕为笑,抿着嘴唇,自己绝对不会给我们添乱,刚好她的行李全部放在商会,我们走高速的话会路过商会。
我心里臭骂了自己一顿,无论如何也不会再答应奶牛离开寨子半步。
初九傻笑着撇撇嘴,不知道张峰他们看到丁老师这副样子,会不会找锅锅拼命。
“咦?”
奶牛印堂闪过一道紫色的光芒,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