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机方才见礼,黄夫人就带着黄叙上酒菜上来了。原来是堂中人数不少,酒菜黄夫人一人是做不了的,便直接去外面买了一些,而她一个人又端不进来黄叙便自告奋勇的要来帮忙。在上酒菜之时,乔仁就不断的打量这黄叙,这个黄叙身高近八尺但是体瘦如柴、一张不算俊美的脸煞白无比,乍一看像是酒sè过度,但以黄忠的身家却是不可能。“果然是先天不足啊。”乔仁心里感慨不已。这个身体以前也是脸sè苍白,但是乔家的生活条件远远好于黄家,自然乔仁要调理的好得多,不过即便如此在后世历史中也是病死在了建安四年。
乔仁在胡乱想之际,孙策已向黄忠抛出了橄榄枝。但是正如乔仁所想,黄叙是只拦虎。“吴侯。”黄忠叹息着道:“非是某家不识好歹,但叙儿身体极差,某却是走不开。”孙策当然看出了黄叙身体极差大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嗝屁的资质,黄叙是黄忠的独子,在家族传承面前一切功名利禄都是浮云。有于此孙策倒是不好说什么了。
黄盖闻言也是心里不好过,毕竟他和黄忠不是嘴皮上的称兄道弟感情还是很深的。“张太守医术冠绝荆扬,难道没有办法。”张机善内科的名声可是在荆州、扬州都是如雷贯耳的。
张机却是轻叹一声;“哎!吾也是没有办法。”其实黄叙能活到现在都已经是张机的功劳了。
顿时,堂中都是一片唏嘘。黄叙也是低下了头颅,已年及十八的他自是知道若不是为了医治他黄忠绝对不会只是一个小小的中郎将。
似乎感觉到了堂内的气氛,乔仁也从胡乱想中醒了过来,看着黄叙稚嫩的脸庞突然灵光一闪说道:“或许。小侄有法可医治黄兄。”
“哦?”大堂之中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盯向了乔仁。乔仁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吾在吴郡之时,机缘巧合之下得见于吉仙长。”
“道人方士的金丹符水岂能治病?”“妖言惑众之辈岂能轻信。?”前一句是张机后一句是孙策所说。张机乃是医者自是见过了那些方士道人那符水治病而祸害患者的事,对此是深恶痛绝。而孙策嘛,对于吉在江东之地有偌大的名气不满,后世中就是因为这个孙策就把于吉给杀了。
不过乔仁却是不急,他见过于吉的符水,里面全是药物熬煮的如后世板蓝根、荷香正气液一样的万能药。“于道长不是修的外丹,而是内丹术。就是道家的引导术。”乔仁可是解释不清什么是内丹术。“吾得于道长传授过一些筑基的法门,倒是可以教给黄兄。若是有用黄叔父可前来吴郡求于道长教授。”筑基什么的堂中除了张机恐怕其他人是一头雾水。
“好好”说好这人不是黄忠反而是张机“若是有这等高深的导引术,再加上吾的金匮肾气丸,叙儿有救了。黄帝内经与留侯所传的导引术皆是有可以白发转黑之功效,最是擅长锻炼脏腑,治疗叙儿这种先天不足。”汉末神医都是会导引术的,如华佗的五禽戏就是,张机在他的金匮要略中也有提及。就说昔rì张机给乔仁治病之时也是以汤药辅之导引术。
孙策闻言顿时感觉于吉也不那么可恶。“若此术有效。孤就以上宾之礼待于吉。让他教孤和众卿导引术。”听到孙策此话,乔仁冷汗不止。“姐夫,导引之术只能延年益寿、强身健体。呃··”乔仁却是不好说下去了,下面的话太犯忌讳了。
“子言放心,孤知道长生虽为人之向往但是却是虚无缥缈之事。孤不会学秦皇汉武的。”孙策清楚乔仁是怕他走上了追求长生的道而劳民伤财,荒废了争霸的大业。
“我这就去教黄兄导引术。”乔仁却是心急着去救黄叙。黄忠武艺高强最重要的是他的马上武艺十分了得,在大汉可以排进前五,可与张飞、马超、赵云、许诸一较高下,甚至在吕布死后隐隐有第一的趋势,而且他刀法圆润浑然天成,即使不胜也难求一败。不像关羽、徐晃、张辽、太史慈、夏侯兄弟包括孙策一样太过于追求进攻,而失了平和一旦失了先手很难有取胜之机了。如关羽斩将虽多但一旦遇上了刀法武艺大成之辈,如老年黄忠和庞德就很难与之缠斗中取胜,之后更是败给了徐晃。而且似这般重势追求进攻的都很容易中箭,关羽、张辽、太史慈、夏侯惇、孙策都是经常中箭的家伙。而甘宁光看武艺是不错,但一旦在马上对战却是弱了半分,不过在水上却是无敌的存在。
万恶的分界线················
大汉建安七年公元202年八月,拜领新都太守、裨将军的乔仁领着他的四千大军往新都郡而去。至于张机则在乔仁大力撮合下被孙策任命为典医中郎将负责教导医员、编制医书等工作,这倒是正合张机的意。而任命其为武职倒不是孙策不想任命文职,只是孙策自己的文职也不过是会稽太守。至于刘由那个隶属于光禄勋的奉车都尉,能在孙策手下却是是让人费解。
本来乔仁的部队只有三千的,但乔仁有了治疗黄叙的方法黄忠感激之下就请求孙策将他的一千部属拨给了乔仁,而孙策居然答应了。在乔仁看来孙策这是为乔仁帮助他收取黄忠效忠的奖励,至于孙权这个长沙太守会不会为了治下少了一千jīng兵而生气就不是他能猜想的了。有了这一千兵马乔仁直属的部曲就有了两千之众,于是戴纲就升官了成了军司马虽然他手下还是只有五百人,贾华所部就直接成为了乔仁的亲卫曲。黄忠的那一千人是由一个叫黄策的校尉统领,据说这个黄策是黄忠的族弟。乔仁看了属xìng一时惊呆了,居然有七十八的武力还有七十的统御,这简直是是捡到宝了。
“承明为何不到吴侯帐下或是留在长沙,而跟着我去新都郡那不毛之地。”乔仁却是对着,前rì自己跑来要跟着乔仁,而被任命为长史的潘濬。
“府君真的不知还是戏耍濬。”潘濬笑着说道。潘濬说言其实是这样的,那rì黄府酒宴,孙策就问起了孙权攸县之败的由来。黄忠当然是自无不言,潘濬就这样被无耻的供了出来。
“哈哈。承明兄还怕这个。”乔仁虽是如此说但心里清楚,攸县之战孙军折了孙河、伤了吕范若是去吴郡之然少不了受人刁难。至于留在长沙嘛,长沙的太守现在可是孙权,孙权回怎么做潘濬可不敢赌。
潘濬可不含糊。“府君前途不可限量,濬自当跟着府君搏个出身。”一句话把乔仁差点噎死。
“却不知武陵名士蒋公琰可有投效吴侯之意。”蒋琬是潘濬的表哥,所以乔仁方才有此一问,
“表兄他心向汉室,恐怕难以为吴侯效力。”潘濬想起他那表兄却是心里叹息不已,蒋琬之才胜他十倍可惜心向汉室,又嫌刘表进取不足,不然早就是州郡之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