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上身”那男人脸上挤出一丝怪异的微笑露出了一嘴黄牙动作僵硬的摇头道“不……知……道”
吴志远无奈的在心底叹了口气只觉得这个懒惰的光棍汉真的既可怜又可悲既然这里沒有什么发现吴志远也不打算在此久留因为这个男人的样子让人看上去从心底感觉不舒服况且他还要继续去找张大通张大通已被妖邪上了身恐怕会对其他村民不利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一阵风吹來那西厢房的门被风吹得晃了几晃发出几阵“吱嘎”声吴志远回头透过门缝向那厢房内一看看到门内摆着一张破床床上一堆破被烂褥油质囊囊几乎都成了黑色更奇的是那床上被褥包裹得严严实实里面好像躺着一个人
吴志远心中疑惑正要过去看个究竟眼睛的余光突然瞥见院门口一个人影一闪
“谁”吴志远大喝一声同时冲到门口向外一看只见那个人影钻进了东面一户人家的院门内吴志远认得那座房子里住着的正是自己刚去打探过情况的老妇人
吴志远冲到门口的速度非常快可以说是在眨眼间门口的那个人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闪进十几丈外的老妇人家中由此可以断定此人绝不可能是那个缠着裹脚布连走路都颤巍巍的老妇人
吴志远回头看了看坐在厢房门口的光棍汉见他正此时也正把目光投向自己便不再理会直接奔那老妇人的院门而去
老妇人的院门是开着的站在门口就能看到院中的马扎和放在一旁的笸箩吴志远抬步迈过门槛脚一落地只听“咔嚓”一声响他抬脚一下脚下踩着两块大洋
这两块大洋居然纹丝不动的放在这里仅仅是因为那老妇人沒有注意到吗吴志远断定那老妇人肯定沒有出过门所以才沒有看到这门槛内的两块大洋刚才在光棍汉门口一闪而沒的那个人影肯定另有其人
想到这里吴志远悄步走进院中发现马扎旁的笸箩内针线放置得都非常整齐沒有丝毫凌乱
就在这时从屋子里传來一阵歌声吴志远顿时紧张起來
那歌声是哼唱的所以听不出唱的是什么词但由歌声却可以断定这哼歌的人是个女人而且年纪不会超过四十岁绝对不是那个年近古稀的老妇人
歌声沒有歇止不停地哼唱着从屋子里传來此时虽是青天白日听到这歌声仍有种毛骨悚然的诡异感这房子窗户上全都糊着白纸吴志远站在院中无法看到屋内的情况他犹豫片刻紧紧握住手中的木剑缓步向屋内走去
屋中光线比较暗但视物并不受影响吴志远首先走进的是正间正间里有厨房东边应该就是卧室他紧紧地盯着东间卧室虚掩着的门那歌声此时正从那道门内传了出來
吴志远悄悄上前伸手将卧室的门轻轻推开与此同时那门内的哼唱声也听得更加清楚门被缓缓推开的同时吴志远看到一个女人正背对他那女人左手拿着一面铜镜右手拿着什么东西在往自己的脸上涂抹嘴里还在不停的哼唱着不知名的曲调
“是你”吴志远认得这女人的打扮她一身花布粗衣左脚穿着一双花布鞋赤着右脚正是张大通的老婆
那女人听到身后有声音突然停止了哼唱右手在脸上涂抹的动作也停了下來她放下铜镜缓缓的转过身來
就在她缓缓转身的过程中吴志远看到她的脸上化着妖冶而诡异的妆两个脸腮上涂着血红的圆圈嘴唇也涂抹得像是喝了血一般而整个脸庞却抹着厚厚的粉底脸色如同死人一样白毫无生气
“是我”那女人恶狠狠的回答与此同时缓缓站起身來眼睛死死地盯着吴志远以一种怪异的强调厉声问道“你想多管闲事”
见到张大通的老婆这番模样吴志远便断定眼前此人已经鬼上身了他不惊不怕的回答道:“这个世上只有闲人沒有闲事张大通一家都是忠厚老实之人他们哪里冲撞你了你为什么要上他们的身害他们”
“忠厚老实之人”那女人发出一声冷笑“真是笑话如果他们行得正站得直活得堂堂正正我怎么能轻易上他们身只有那些内心险恶、心怀不轨的人才会被鬼上身”
吴志远闻言顿时一愕但一愕之后便怒声道:“他们如何内心险恶如何心怀不轨人皆有自私之心你沒有权力去随意加害他们甚至掌控他们的生死”
“哈哈……”那女人狂笑一声笑声骤止阴毒道:“他们掘了我的坟毁了我的尸你说我有沒有权力”
“掘坟毁尸”吴志远闻言一脸愕然心想难道这件事还有隐情
那女人继续恶狠狠地说:“他们住了我的地方还让我在九泉之下不得安息你说这三个人是不是死有余辜”
“三个人”吴志远不明白她的话张大通一家明明只有他和他老婆两个人另外一个又是谁便急忙问道“怎么是三个人还有你们鲁家当年为什么会死了两个人那两个人中是不是有你一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跟你沒关系你少管闲事”那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叫看那样子对吴志远提起往事极为恼怒
吴志远见状也是一阵火大怒道:“说不说随你这件事我管定了我帮理不帮亲帮人不帮鬼识相的就快点收手吧”
“那就沒什么好说的了”一言不合那女人突然面露凶相抓起桌上的铜镜就向吴志远砸了过來
吴志远早有防范见铜镜迎面而來急忙闪身一躲轻松化解了危机与此同时手中木剑斜里一刺径直向那女人的前胸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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