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维持同个姿势太累,因为不知道边赢睡着没有,她怕吵醒他,只敢小幅度转了转身体。
边赢找她说话,声线清明:“明天想不想骑马?带你骑马。”
云边回想影视剧中看过的骑马片段,期待之余又有点害怕:“难吗?”
“还好吧,学会了就不难。”边赢完全是说废话。
“……”云边服了这个人了。
边赢见她说话颇为有气无力的,没再继续跟她聊天,轻拍她的背,说:“睡吧。”
云边往他怀里更拱密实些:“晚安。”
边赢:“晚安。”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云边还是没睡着,而且越来越清醒。
半边身体已经麻得无法动弹。
边赢也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百无聊赖之际,云边感觉自己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发顶也落下一个吻,他的脸没有移开,温热的呼吸在她发间清扫。
云边张口,就近叼住一小块他脖子上的皮肤。
边赢微怔:“你怎么也还没睡?”
云边松了口,在他怀里胡乱扑腾一阵,活动僵硬躯体:“我睡不着。”
“不是说累了吗?”边赢问。
“我没说啊。”她说的明明是还好。
云边觉得自己的暗示已经约等于明说了,但是边赢还是没什么反应,只规规矩矩抱着她。
一不做二不休,云边微微昂首,舔了舔他凸起的喉结。
然后她被箍着脑袋拖远些。
黑暗中的四目相对,充斥着暗流涌动。
“边赢哥哥。”
重组家庭破裂后,云边一旦叫边赢哥哥,情况通常非同寻常。
边赢不动声色:“嗯,不想睡?”
“不想。”到这个时候了,云边怎么可能还会不明白,边赢只是装作不懂,为了看她丢盔弃甲羞愧难当,她绝不给他这种机会,“我想……”
她有一段微不可察的卡壳,第一反应是用些委婉的说法表达自己的目的。
数种说辞路过她的语言中枢,最后,她选择了最直白的那两个字。
干脆利落地将他那一丝岌岌可危的自制力焚烧殆尽。
燎原之火熊熊过境,热烈且不留余地。
平日里,因为边赢的主动,云边多半只负责享受,加上矜持作祟,往往扮演半推半就的角色,但今天是她主动提的要求,不能露怯。
只是边赢无福消受她难得的热情,停下来捂住她的嘴巴,好笑道:“嘘,轻点,这里的隔音可能不怎么样。”
云边自认已经有所克制,没想到还是被他警告,她吓得闭紧嘴巴,用力点头。
然后就真的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了。
边赢啼笑皆非地松开捂在她嘴上的手:“也不用这么夸张。”
云边抿紧嘴唇,生怕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