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性格懒惰,自从徐冉冉能替她分担家务活了,她就再不干家务活,家里脏着就给它脏着,就等着徐冉冉放假了打扫卫生。
就这么熬过了三年,中考时,她的成绩擦着苏城一中的录取分数线,被苏城一中录取。
终于,她有了摆脱徐家人的机会。
家里人却对她坚持读书这件事万分不赞成,还是那句话,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还是她好说歹说,家里人才同意。
她是这样说的,苏城一中是公立学校,学费不高,她只需要家里人替她出学费,生活费她会自己想办法,而且一毕业她就去打工赚钱,以后会把自己这些年用过的钱都还给家里。
每周放假她还会回家帮父母做家务,还有弟弟的学习她也可以辅导。
她收拾好行李,用一个破旧的大布包装着,选择了住校。
手里拿着家里给的五百块钱,穿着洗的发黄的白T恤和一条黑色牛仔裤,迎着酷热,搭乘公交车,辗转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学校。
八月底的天气,酷热难耐,她第一次见到了林苏言。
白衬衫,黑裤子的少年从一辆线条流畅的私家车上下来,他背着帆布包,整个人清爽又干净。
徐冉冉第一眼见到他,就有一种凉爽的秋风拂面的感觉。
再低头看看自己被汗湿透了的T恤,以及破旧的板鞋,背上还背着一个破旧的布袋子,她加快脚步,离干净的少年远远的,她不想让对方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高中生活也许对很多人来说是痛苦的,可对徐冉冉来说,这种生活就是天堂。
她每天中午晚上都会在食堂帮忙,这样就省去了一笔饭钱,还能有些节余,支撑她日常的花销。
远离了家庭杂七杂八的破事,这种日子,她希望能够再慢一点。
很快,她知道了那个少年的名字,叫林苏言,他一入校,就变成了新任校草。
少年长相优越,气质独特,偏偏成绩名列前茅,整个人好像是从校园小说里走出来的校草模板。
徐冉冉经常能从同学的耳朵里听到关于他的消息,这时,她都会稍稍侧耳。
每天跑操,她都会追寻着他的背影;他在主席台讲话时,她会仰着头,眼里好像有星星闪烁;当他恰好在她兼职的窗口打饭时,她会给他打很多糖醋排骨,因为他每次打饭都会打这道菜。
她被什么东西驱使着,想鼓起勇气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即使自己是那样的不堪。
那天她第一次见到林苏言的同桌,颜辞,也就是别人口中的一中校花。
她是不久前才从外地转学过来的,刚进校门,她的照片就传遍了贴吧,很快就有了外号,“一中百年来第一美女”。
照片里的女生比较模糊,但看得出高挑的身材和鹤立鸡群的气质,她只要站在那里,你会自动模糊周围环境。
原来世界上这的可以有这么完美的女孩,她从窗外安静地走过,她个子很高,穿着一条白色衬衫裙,裙子是收腰设计,勾勒出细软腰肢。
方形的领口下,肌肤清透嫩白,锁骨精致纤巧。
在学校灰色地板,白色墙面的环境里,格外鲜活。
当那封情书被贴在展览宣传栏时,她感觉五雷轰顶,第一反应是,林苏言看到了这封情书吗?
这封情书到底是谁贴在这里的?
她下意识想起了那双清高孤傲的眼,和那道纤细的背影。
有人说,颜辞是林苏言的女朋友。
在那天后,颜辞依旧是高不可攀的校花,而她成了一个“笑话”,被领导找去谈话后,她千求万求才让校领导打消了请家长的念头。
也是,高中生活如此枯燥,好不容易有了点新鲜事,还是关于谈恋爱这种敏感话题,能不叫这些十多岁,正是青春期的孩子兴奋吗?
学校有个小团体,领头的是个在外面混的大姐大,开始欺负她,嘲笑她“死肥猪,自不量力”。
有时会在她抽屉里放死老鼠、泼红墨水,有时会把她所在厕所里,撕她的衣服,嘲笑她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就这样,她的成绩一落千丈,从班级中游水平一下子跌入谷底,成了吊车尾,最终免不了被请家长的命运。
结局非常简单,她被爸妈拉回去打了一顿,父母早就有不让她继续念书的想法。
正好,最近与徐父相熟的一个养猪场老板的儿子出了车祸,撞坏了了脑子,还撞断了一条腿。
算命先生说要娶一个媳妇给他儿子冲洗,才能让他儿子恢复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