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捏捏男人的手心,说道:“天色不早了,先去我老家歇一晚吧,明天再去看爷爷。”
爷爷被葬在沈家的祖坟山上,大晚上的去祭拜,的确不安全,同时也很诡异。
“是我忘记了,连一束花都没准备。”祁砚琛低声说道。
颜辞本来是不准备这么急着回老家的,昨晚上躺在床上只是迷迷糊糊地提了一嘴,自然谈不上责怪祁砚琛准备的不齐全了。
“没事,街上有卖的,我们明天再买就行,正好也不用去苏城住酒店,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苏城。”
“话说,我积极很久没回过苏城,也没回过那个家了。”
祁砚琛一直都尊重她的隐私,她不想说的,他也从不过问。
可走在小镇半破旧的街道上,空气中传来人家家里炒菜的油烟味,他鬼使神差地问了句:“那你的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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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是她的亲人,是她的依靠,他去世的时候,颜辞一定很伤心吧。
颜辞踢了踢脚尖的石子,“我妈应该在国外再婚了吧,跟那个艺术家,我爸跟他的初恋结婚了,生了个儿子。”
就像《流年错》剧本里的那样,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
祁砚琛有些茫然,平日里的他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理智又客观地分析,并且找出最佳的解决方案去解决问题。
可现在他该说什么好呢?
说他会一直陪着她吗?
显然不合适。
父母在一个人的成长历程中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她从小缺失了父母的爱,那大概率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得到了。
祁砚琛突然停下脚步,伸出手把人拉过来抱住,将她搂的很紧。
颜辞推推他,嗔怪地说道:“干嘛呀,我没那么矫情,只是触景生情罢了。”
男人伸手揽住她的腰,他笑声很轻,温热的气息氲在她额间,尾音微拖,“没什么,只是想抱抱你。”
去年,爷爷刚刚离开人世的时候,颜辞觉得天都要塌下去了,没日没夜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日夜颠倒,硬是睡不着。
老人走时,瘦的不成样子,躺下病床上浑身插着管。
那时她在外地拍戏,老人硬是等着她回来再看了她一眼才咽气。
从那之后,她甚至开始责怪自己,如果自己不当演员,是不是有更多的时间陪陪爷爷。
如果自己那段时间没有在外面拍戏,爷爷是不是就不用忍着病痛拖到她来才离开人世。
颜辞不知道该说什么,跟那个提了气,接下来要说的话就被卡在了喉间。
她抬头,眼前是一堵墙。片刻后,祁砚琛放开了她。
她盯着对面那双潋滟漆黑的双眸,仔仔细细地看着那双联丽招摇的脸,从他眼中看到了十成十的认真。
这次,换她来主动握上他的手,一起向前走,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
推开小院落的门,颜辞拉开了院子里的灯,祁砚琛看清了这个小院子全貌。
院子的围墙是最原始的红砖堆砌,但房间不是原始的农村土屋,而是偏现代化的。
而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以看出院子的主人非常喜欢这个院子,也能看出小巧思。
只是太就是没没人打理了,花盆里的话长得太过茂盛,已经长出了花盆,还有墙角的杂草也已经非常茂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