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瓶老白干又快见底了,柳兰已喝得两眼发直。花花的吃相也终于变得秀气了起来。
“路明子那傻逼,也没干啥坏事儿啊,咋就被雷劈了啊?这下他老爸老妈就惨了……这个傻逼,明明看到要打雷了,不好好躲起来还往外冲……傻逼,活该!
师兄啊,你不知道啊,你这个……好兄弟……被劈得连根毛都没剩啊……我特么到底作了啥孽啊,老天这样对我……我对不起我老爸,对不起我老妈,对不起培养我的组织和领导,我有罪……
师兄,路明子以后一定还会来找你的,你们是好兄弟哦……”柳兰直着舌头絮絮叨叨半天,终于“咚”的一声脑袋撞到了饭桌上,昏睡了不到一分钟,身子又像条死蛇一样往地上滑。
灰灰赶紧上前一把扶住她。
赵怀民也喝得懵懵懂懂,不过说话还算有条理:“呃……师妹不行了啊,那这次放过你……呃……那个……我在望龙酒店替你们开好房了,你们直接过去休息吧……
呃……那个酒店就在出门往左拐……再往前走五十米,再右拐……再……不对不对,重新来过……”
赵怀民大着舌头啰嗦了半天也没交待清楚望龙酒店在哪,不过经过柳兰一个多月红尘特训的灰灰早已经学会使用手机,使用高小德地图了。
“赵总,房卡呢?”灰灰问道。
赵怀民在公文包里摸索了一会,终于摸出了一张房卡,递给灰灰。
“那你怎么办?”灰灰大声问道。
赵怀民翻着白眼:“我?我找代驾,不用你个狐狸精管。”
灰灰不以为意,自己本来就是狐狸精嘛。
赵怀民抖抖索索摸出手机,也在高小德上面联系了代驾。
灰灰用高小德找到了望龙酒店,离这里不远,也就几百米距离,也不用开车了,然后就让花花扛起柳兰,又从路虎车里牵出布莱克,一起往酒店去了。
约十分钟过后,趴在饭桌上的赵怀民睁开眼,眼神里没有一丝醉意。
赵怀民当夜没有回家,直接让代驾把自己拉到了巴都市北郊——中央督察司西南分局大厦。
赵怀民进了自己办公室隔壁的休息室,在大沙发上和衣而卧……
第二天早上9点整,办公室外准时响起了敲门声。
赵怀民已经睡醒,坐在办公桌后。
“进来。”
小周推门而进:“老大,十点钟在市局有个会议。”
“好的。”赵怀民道。
小周转身欲出门,赵怀民又道:“等一下,开会时间还早,你坐一下,我有话问你。”
小周有些狐疑地看了赵怀民一眼,然后在办公桌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赵怀民道:“昨天小师妹来巴都了,讲了一下这个案子的缘由……”随后赵怀民把昨晚柳兰说的事大体复述了一遍,但是把灰灰和花花当场显形的事省略了。
“路明子大师居然死了?”
同样的,小周没太在意故事中狐狸精的情节,他觉得这就是酆家妄图强抢民女的借口。
都啥年代了,还有这么老土的案子,可见民智堪忧啊。
“死于雷击,渣都不剩,无迹可查。你觉得你兰姐说的是不是真话?”赵怀民问道。
小周沉吟了一会,道:“这个案子的调查我也参与了,跟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基本相符,至于兰姐的话可信度有多少,理论上来说,只要是个人都会说慌。
有些谎言是恶意的,有些谎言是善意的,关键是老大把这事当作案子来查还是当作朋友间帮忙的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