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秦肃想了想,不确定的回:“咋的也能喝三四瓶?”
&esp;&esp;“…听起来也没多厉害嘛。”周衾算是明白什么叫大言不惭了。
&esp;&esp;白一赢年纪要大个两三岁,听到周衾和秦肃这仿佛俩小孩斗嘴的对话就笑的停不下来了,当即录了一段视频给宋昀川发了过去。
&esp;&esp;并附字:[川哥,你招来的这个小妞可真是个活宝。]
&esp;&esp;远在千里之外的宋昀川正被家里人按在桌子上参与无聊的聚餐,手机一响正好找个借口出来抽根烟。
&esp;&esp;然后他就看见视频里周衾和秦肃智障一样的对话画面。
&esp;&esp;搞什么鬼?他笑出了声,想都没想的给周衾发了一条信息:[不许喝酒。]
&esp;&esp;周衾其实人菜瘾大,看着桌上几瓶带着冰碴子的啤酒正有些蠢蠢欲动呢,就被宋昀川这条信息浇了一盆冷水。
&esp;&esp;她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吃得满嘴流油的两个男生,心想不知道是谁这么欠告诉宋昀川的。
&esp;&esp;但小姑娘只好闷闷的回了一句:[好。]
&esp;&esp;宋昀川:[怎么跟他俩一起吃饭去了?]
&esp;&esp;周衾:[不是你说的嘛,无聊可以去找他们玩儿。]
&esp;&esp;说完这句,对面没有回信息,大概去忙了。
&esp;&esp;周衾收起手机,拿着桌上一张薄薄的饼慢条斯理的包着鸭肉,假装不经意地问:“你们一直都在修车厂上班吗?”
&esp;&esp;她今天来这一趟也不是白来,是想打听一些东西的。
&esp;&esp;“哪儿来的一直,车厂还没开到两年。”白一赢声音含糊,毫不设防的说:“我是跟着川哥从京北一起来的,秦肃本地人。”
&esp;&esp;这些周衾都知道,她真正想问的是:“那你和他在京北就认识?”
&esp;&esp;白一赢:“是啊,川哥一直都是我大哥。”
&esp;&esp;周衾没细问他们之间怎么认识的以及关系纠葛,而是转了转眼珠,问:“那你们为什么会从京北来这儿啊?”
&esp;&esp;江镇是个适宜居住的,很舒服的小城市,但可不适合想要大有所为的年轻人发展。
&esp;&esp;宋昀川在这里,就像是麒麟被困在池中一样。
&esp;&esp;“宋老爷子身体不好,生病了,川哥就回来照顾他了。”
&esp;&esp;这不是什么说不得的秘密,周衾问,白一赢也就说了:“当时宋老爷子做手术住了快半年的院,然后就一直养着,川哥想着在江镇找点事情做顺便照顾他,然后就盘了一个块废弃的大楼。”
&esp;&esp;“本来我们修车厂那楼不是做这生意的,都是后来改的。”
&esp;&esp;那看来,之前宋昀川告诉她来这儿是来陪老人的,并非骗人。
&esp;&esp;周衾咬着大白銥嬅梨饮料的吸管,默默地想。
&esp;&esp;正若有所思的放空着,肩膀就被人从身后拍了拍。
&esp;&esp;周衾回头,意外的看到丁时漾一脸惊喜的看着自己。
&esp;&esp;“周衾,你不是回京北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丁时漾大大的眼睛弯了起来:“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esp;&esp;“有点事,去了又回来了。”周衾见她是一个人,连忙从桌下抽出一把椅子让她坐下:“吃了没?一起吃点。”
&esp;&esp;“还没有,刚补课完准备回家呢。”丁时漾皱了皱眉,软绵绵的抱怨:“放假也得天天补课,我妈真是没人性。”
&esp;&esp;这话真的是上学时期最常见的抱怨台词,白一赢和秦肃听到都有些陌生的熟悉,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