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排除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动手,他还不想进局子。
谢璲注意到自己旁边椅子上有张婚礼流程表。司仪走出去主持婚礼了,但他刚才看的婚礼流程表放在座位上没有拿走。
谢璲随手拿起那张单子,查看了一下那上面标注的婚礼流程。
婚礼庆典在中午,在酒店吃完饭之后,下午还有其他活动。
林家不仅包了海滩,还顺手包了海滩上的所有娱乐项目,像是快艇,水上浮球什么的……之后晚上在沙滩上还有烧烤,篝火晚会之类的活动。
参加婚礼随份子的人来这一趟挺值的,没白花钱,相当于在景点玩了一圈。
谢璲默默把单子放回原处。抓人的事等吃完饭自由活动的时候再说吧,反正新郎也跑不了,不急这一会儿。
在婚礼司仪的指挥下,两位新人开始跑起了婚礼流程。
谢璲坐在舞台一侧,正好能透过幕布缝隙看到全景。
林二叔刚才好像在找他,不过婚礼很快就开始了,他也就放弃了寻找,坐到了家属座位上。
酒店大门缓缓合拢,室内灯光暗了下来,干冰制造机启动。在烟雾缭绕的仙境之中,两位新人走到了舞台之上。
婚礼司仪开始慷慨激昂地演讲,与此同时,投屏上开始出现两位新人的爱情长跑ppt。
新郎新娘如木偶一样站在台上,脸上挂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场景看得谢璲快应激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婚礼现场布置的白色纱布有些怪怪的。
谢璲对西式婚礼没有任何意见,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白色,潜意识里觉得这个色调作为婚礼的主色调有些不吉利。
白色在他看来完全是葬礼的色调……
刚想到葬礼,谢璲就突然注意到舞台的另一端好像有一道白影闪过。
他皱了皱眉。
那白影好像是个披麻戴孝的老太太。
虽然婚礼现场灯光昏暗,但以谢璲的视力,就算是在没有任何光亮的环境之中也能清晰视物,所以绝不可能是他看错。
谢璲站起身,往舞台另一端走去。
有幕布隔开了后台和舞台,所以没有人发现谢璲的行动。
他来到了舞台的另一侧,在这边,谢璲看得更清晰了——那的确是个披麻戴孝的小老太太。
它身材佝偻,头戴着一顶白色尖顶帽子,穿着层层叠叠的粗布白衣,脸上的表情似哭非哭,一双浑浊的眼直勾勾地望着舞台上的那对新人。
披麻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