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么想着,周修常转过身,谁知却又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esp;&esp;只见父母的脸色都阴沉凝重,目光中带着几分忧虑和气恼。这眼神,周修常很熟悉,这是只有在他犯了过错时才有的眼神。不过,父母的眼中没有冒火,说明这过错并不是很大。但是,究竟是什么过错?难道他们在气恼我把贺老板引进了家门?
&esp;&esp;周修常刚要开口解释一下,免得父母困惑糊涂,以为贺老板受自己之邀来到家里的……这时周立功却开口了:“今天不是周六吗?你怎么没有去上学?上午你去了哪里了?”
&esp;&esp;陈小芹也道:“不仅仅是上午。是这一段时间来,你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成天夜不归宿,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了,偶尔回来那么一两趟,好像还是故意挑选我和你爸不在家的时候进来,在家的时候都不来,你这些天都在干什么呢?”
&esp;&esp;周立功接着说道:“对!今天是怎么搞的?这个老贺怎么认识你的!?”
&esp;&esp;周修常呆了呆,笑道:“这几天要么忙生意,要么忙学习,要么……我爸,你忘了,我还帮你去问工厂的事情呢!这些都需要时间啊!”
&esp;&esp;周立功道:“我说了,工厂的事情不着急……”
&esp;&esp;“可是我着急啊!”周修常道,“爸,你不知道,这种事情牵连的关系很多。你不是想知道我和贺老板是怎么认识的么?这下你明白了吧?”
&esp;&esp;周修常灵机一动,把工厂的事情和贺老板联系起来,反正贺老板刚才也表明了关系,自己曾经就是钢厂的一份子。
&esp;&esp;周立功听了,眉头微皱,将信将疑,随即一声冷笑,道:“拉倒吧!不可能!贺德性能管工厂的事情?他恨死工厂了!你看看我们在那么困难的情况下,都没有想着要去找他!”
&esp;&esp;陈小芹补充道:“其实老工人还能知道他,年轻一点的根本不知道。”
&esp;&esp;周修常趁机问道:“为什么我没有听过贺老板曾经是钢厂工人这一说法?”
&esp;&esp;周立功道:“谁都不愿意提呗!”
&esp;&esp;陈小芹似乎并不想瞒着儿子,也是为了让儿子早日认清贺老板的真面目一样,说道:“当年贺德性喜欢的姑娘,就是厂长的二女儿,结果厂长的二女儿有一天死了,是被人杀了!”
&esp;&esp;周修常听到这儿,这才恍然。
&esp;&esp;周立功道:“都合计是二女儿不答应这个贺德性,结果被贺德性杀了。贺德性后来就跑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说什么贺德性没有作案机会……”
&esp;&esp;陈小芹道:“是没有‘作案时间’。”
&esp;&esp;周立功道:“对对,说他没有作案时间,就拉倒了。”说到这儿,他顿了一顿,道,“不过听人家说的,就在二闺女死的那一天晚上,有人看见贺德性浑身是血,喝得摇摇晃晃的,手里还拿着一把刀,说要砍死谁……”
&esp;&esp;陈小芹听了,打了一个哆嗦,似乎时过境迁之后,仍然心有馀悸,道:“快别说了,怪吓人的!这都是别人瞎说的,什么浑身是血,摇摇晃晃,说的那么逼真,把公安当傻子了!”
&esp;&esp;周立功道:“也对。其实这么说的人,也是个酒蒙子,他看谁都摇摇晃晃的。一定是喝多了,看见幻觉了。”
&esp;&esp;陈小芹这时又打了一个寒颤,道:“咱们站在门口干什么?进屋说话啊。”
&esp;&esp;于是一家三口进屋。周修常跟在父母身后,显得闷闷不乐,他似乎明白了贺老板为何对工人们百般刁难,也明白了父亲这一辈的人为何对贺老板三缄其口。
&esp;&esp;不过,听之前贺老板说什么“怕给工人们丢人”云云,虽然逻辑有些拧巴,但不脱情理之外。当然,也有可能是贺老板自欺欺人的话术而已。
&esp;&esp;进入客厅,父子俩先坐下来,陈小芹给儿子倒水端杯,这才坐下来,疼爱地摸了摸儿子,笑道:“这一身西服,刚才我看见了就想说,太帅了!”
&esp;&esp;然而,周立功却盯着水杯,又看着妻子道:“喂,我的水呢?”
&esp;&esp;陈小芹不耐烦地道:“你自己倒去呗!我伺候一个就得了!你又不是没长手脚。”
&esp;&esp;周立功只得罢了。
&esp;&esp;周修常被母亲摸得直不舒服,道:“妈,别摸了。这身西服太紧,我得脱下来了。”
&esp;&esp;陈小芹却道:“别别!再穿一会儿妈妈好好看看。”
&esp;&esp;周立功道:“看什么?你让儿子舒服舒服,都到家了,还这么正式干嘛!想看,以后又不是没有时间了。”
&esp;&esp;陈小芹道:“哼!这几天要么不回家,要么回家也见不着人,要么见着了说几句话就跑了。我就想好好看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