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小夭回到清水镇。
相柳同她提过,玱玹和意映都来清水镇了。她知道她一回家,玱玹的眼线就会看到,并且很快就会来找她,但她没想到…那么快,她甚至回到家中,灶台的火都还没生起来…。
她一边拨弄着灶台里的木炭,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你如今的身份,还在清水镇窝着,也不怕遭人暗算吗?”
“我只是来看看你。”玱玹边说,边把小夭拉到一旁,挽起袖子,蹲下身子往灶膛里添了些柴火,“这些粗活,还是我来吧。”
小夭无奈,只得坐一旁的木墩上处理下午刚抓的鱼。
“听说你前些日子回高辛去看过师父了?”玱玹不经意的问。
“嗯。”
“听说师父…病了?”
小夭不答,哼着歌进屋,一会儿功夫又拿着一个小药瓶出来,将里面的药粉撒在鱼身上,把鱼腌制起来。处理完鱼,又走到井边去打水…。
玱玹等了半天,也等不到一句答复。
“小夭?我刚才问你,师父…是不是病了?”
小夭看他一眼,仍没有答。
玱玹沉默一瞬,笑了起来,“你不会以为我在打探情报,然后趁师父病着,趁虚攻上五神山吧?”
“你不是吗?”
“当然不是!”玱玹竟有些气恼,他自认和小夭心心相惜,本该是互相之间最了解彼此的,他有些难以接受小夭居然会如此看待他。“师父于我有教导养育之恩,我对师父的感情恐怕比你还深。我攻打高辛多年,一直打得温和,从不伤百姓,更不会行趁人之危之事。”
小夭忍不住笑起来。“你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你师父只是心病困扰。你若不放心,可以偷偷去看看他,他看到你,也许会很高兴。”
“我也好多年没见到师父了…”玱玹轻叹一口气,灶火生好,火光明灭,映着他的脸,竟有几分落寞。“对了,前几日我来找过你,见相柳一个人在这院子里喝酒。你和他…还有来往?”
小夭也不回避,很自然的点点头。
“你这些日子在哪里?我怎么也找不到你。”
“我去山里采药去了。后来迷了路,就耽搁了几日。”
玱玹似乎也没多想,洗干净手,开始做晚饭。小夭知道争不过他,干脆就坐在院子里看着他忙碌,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天色渐渐暗下来时,院子的门被轻轻推开,防风邶手上拎着两壶酒,闲适地走进来。
“邶!”小夭笑着起身去迎,轻轻拥他一下,从他手上接过酒,“我哥哥来了。”
邶笑笑,“希望今天买的酒够喝。”
“二哥,小夭。”院子门口,防风意映笑叫。
小夭忍不住看防风邶一眼,邶挑眉看她,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现在她明白回来前相柳和她说的话了,玱玹和意映都来清水镇了,可能会很热闹。
确实…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