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云中行素,不是蜃行素。”
“我改了姓,入了蜃族,云中行素和蜃行素都是在下。”蜃行素道。
“别动,叫我验验货。”蜃龙睛目定住,看不明白,又对族长道,“蜃雄,借我一缕蜃息,快快快。”
族长蜃雄忙调出一道蜃息,那蜃龙嗅了一鼻子道:“够了够了。”
蜃龙再次定睛,额头又生出一只眼,那第三只眼睛射出一道青金色光芒,顿时笼罩住蜃行素。再看蜃行素,天经蜃脉仙脉具已显出光芒,周身有亮蓝色辉光包裹着,蜃龙“噫噫”两声,道:“就是你了,果真有天的气色。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意老五,我睡呀!”
“都交代了吗?”意先生道。
“都交代了。”蜃龙道。
“都如实交代了?”意先生波澜不惊地道。
“如实……交代了吧?我想想……噫!忘了一件。”蜃龙故作惊讶道,“天老头儿还有件事吩咐我,给云中行素做什么器宠?器宠是何物?你也知道,我们器身、魂身、法身先天大圆满,当真不清楚器宠为何物……既然不知道,咱就不要瞎琢磨了吧。”
“刁钻古怪,野性难驯,非得吃些苦头?”意先生又化出一缕天之气,“嘭”地燃起熊熊天火。
“好吧好吧!意老五,你可开不起玩笑。我当什么器宠还不行吗?不过他姓了蜃,我当,也不亏。他是蜃族之子,我乃蜃族老祖。老祖给后辈当器宠,他也得受得起才好呀!对吧,行素?咱不当了,你还当你的圣子,我还当我的老祖,好不好?听话,叫意老五把天火灭了吧。”蜃龙欢快地绕着蜃行素央求起来。
“器宠是什么?”蜃行素问蜃袖儿。
蜃袖儿意念触及器宠,手心“嘭”地变出一只硕大的六足蚁王,举着一对儿触角,仰起头来,口器外露,忽地喷出一股液体。
“我的器宠,小六子,专攻撕咬,能喷腐蚀液。如果你把老祖降服,化作器宠,比它高级得多,也好玩得多。”蜃袖儿掩嘴笑道。
“算小跟班吗?”蜃行素看看傲娇的小蜃龙问道。
“跟班,保镖。”蜃袖儿朝蜃龙道,“对吧,老祖?”
“死丫头,怎么跟老祖说话呢!蜃雄,你来说说吧。”蜃龙巴望着族长蜃雄,渴求般道。
“老祖,若是天定之事,我也没辙,权当缘分吧。”族长蜃雄摊开了双手。
“都是些吃里扒外的不肖子孙,亏我在无量海天里忍受煎熬时还念叨着你们。”蜃龙知道多说亦无益,便对意先生道,“意老五,我老蜃子不爱打架,答应下的事也不爱反悔,好吧好吧,我做便是,但,我要保留老祖的身份!”
意先生手上那团火苗暗淡下去,蜃龙便立正空中,待意先生的指头触及额头,画下个契纹才婉若游龙般飘荡起来。随后,意先生又在蜃行素右手手心也画下,之后再看那飘来荡去的蜃龙,倏地钻入了蜃行素的手心,随即传来话语:“后辈小子,快把你那器琮收回来,老祖要睡了,没事别吵吵,后辈小子!”
蜃行素依言照做,蜃龙安分后众人才顾及隔壁的拜月门少主楚辞,命侍女唤其前来,蜃雄族长道:“楚辞少主可否有事要我蜃族去做?”
“无事。”楚辞少主施礼道。
“为何献如此厚礼?”蜃雄族长又道。
“能结识行素圣子,是我拜月门天大的机缘。”楚辞少主对蜃行素颔首道。
“据我所知,拜月门乃列姑射仙家旁系,那列姑射仙家的机缘不比蜃族的大么?莫非,是列姑射仙主授意为之?”蜃雄族长开门见山道。
“在下并不知晓蜃族和仙族之事,今日贸然来访,临行前家母只道需备些有分量的礼品,以结两家之谊。”楚辞少主紧道,“我拜月门和元泽具区泽首之谊。”
蜃雄族长已听出门道,这拜月门少主姿态放得很低很低,显然所图非小但也绝非恶意,便道:“楚辞少主,大厅叙话。”
众人来到蜃楼,当中又开一桌,单招呼楚辞少主。
席间,楚辞少主瞧出蜃行素已开仙脉,且又上境界,心中暗道:此子果然不凡,切莫与他交恶,且看他如何搅动古域吧。当下把酒道:“圣子,果然是承天顺命之人,片刻未见,已入连山境,真乃古域天骄是也。为我仙蜃两族之谊,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