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歧本否了他开始那个说法:“惊诧过,但只是惊诧过。我没有过爱情,不知道喜欢一个人该是种什么状态,或许一开始对她在意是因为唐家于我来说太过刻骨铭心,从而驱使我多看了两眼那张有几分熟悉的脸,但现在,我是真的很喜欢她。”
&esp;&esp;“那你打算怎么办?”
&esp;&esp;“我不能让她知道过去。”
&esp;&esp;“所以?”
&esp;&esp;“所以唐憔来的几天我一直躲在你那里,我知道唐憔会认出我的,我也知道她绝对不会隐瞒虞美人过去的事情。”
&esp;&esp;“就算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关于过去你是受害者啊。”
&esp;&esp;“我不想赌,我怕她接受不了她父母曾经是杀人凶手,我也怕……她会离开我。”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不虐吧?
&esp;&esp;☆、
&esp;&esp;从歧本家离开之后,虞美人本身是打算披头散发的在酒窖伤心难过一会儿,但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搅乱了计划。
&esp;&esp;电话是她的学生打来的,本来只是汇报一些工作进程,没什么要紧事,但她不知怎的就脑子一抽说自己明天会亲自过去,在对方嗷嗷欢呼了一阵之后她才后天知觉的意识到她说了什么鬼话。
&esp;&esp;她哪儿他妈有时间去啊!友情单最近接了几笔,不给人赶出来分分钟割袍断义的节奏,她倒不是心疼这些八字没一撇的朋友,只是心疼那些鲜活的地皮没有被她临幸的机会。
&esp;&esp;逞一时嘴快的结果就是非去不可了。
&esp;&esp;次日大早,虞美人出门去遛公主,正巧碰上跑步回来的歧本,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esp;&esp;公主看见歧本却是满狗脸的荡漾,不顾脖子上的狗链子,颠颠儿朝他跟前跑。
&esp;&esp;虞美人一扥狗链子,把它拽了回来,蹲下来捏起它的嘴筒子,强迫它与她四目相对:“我养了你三年都不如他养你两个月吗?你的良心是不是让狗吃了?”
&esp;&esp;歧本看着虞美人一本正经的跟一只长毛腊肠讲道理,脸色有点复杂,他走上前,未觉任何不妥的把虞美人凌乱在耳边的碎发别到了耳后,这个动作做完之后他才记起,他们现在还在冷战当中。
&esp;&esp;虞美人起身就踹了他一眼:“谁让你碰我的!”
&esp;&esp;歧本本来还在为自己这个举动懊恼,觉得在吵架过程中这种意图不明确的小动作不该出现,但被虞美人踹了一脚之后,他突然觉得,那是别人恋爱、吵架的常规模式,不是他跟虞美人的,虞美人怎么能跟别人的女朋友相提并论呢?别人的女朋友有这么大劲儿的吗?
&esp;&esp;“我就碰了。”歧本没管住嘴,挑衅道。
&esp;&esp;听到歧本这话,虞美人把狗链子往地上一摔,刚准备窜上去揍他一顿的时候,道奇不合时宜的出现了,死命拦住了她:“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esp;&esp;虞美人一巴掌呼上他的太阳穴,然后使劲瞪着歧本,她还真不是色厉内荏,她真敢上去揍他的,反正也不是没揍过,“歧本我告诉你,在你没有给我一个交代之前,别跟我说话,也别他妈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
&esp;&esp;歧本不知道听没听见虞美人这话,若无其事的掀眼皮看了她一眼。
&esp;&esp;虞美人属炮筒子的,本身就是点火就着,再加上歧本这个二五八万的表情,登时就怒火中烧了,她越过道奇锵锵走过去。
&esp;&esp;道奇眼看她就要到歧本跟前儿了,俩眼一闭,想跳过血腥场面。
&esp;&esp;要说歧本在某种程度上有种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好运不是说着玩儿的,姜京淏的骚包座驾就是在虞美人抬手之前缓缓驶来的。
&esp;&esp;虞美人一个穷凶极恶的眼神射过去。
&esp;&esp;姜京淏在思想集中的时候是不懂得察言观色的,所以他带着一抹旭日和风般清爽的笑容走向虞美人:“我代表剧组把募捐图书送去给固畔学生,昨天给负责人打电话,对方说你今天也会过去,我猜你一定需要一个车夫。”
&esp;&esp;他以为他这殷勤献的恰到好处,每根直愣的发丝都透出股对自己的崇拜来,岂料虞美人挑起眉尖,山雨欲来的说:“这么得意是猜中了能多吃一块肉还是能多挣一筐钱?车夫还远远轮不到你,你要是实在贱得慌非要巴结我,就把脸伸过来让我打一巴掌,不行就滚蛋!”
&esp;&esp;姜京淏事先预想的虞美人的反应里没有这个,瞠目结舌的愣住了。
&esp;&esp;歧本倒是笑出了声,看着虞美人他突然发现他以前让别人缄口结舌的时候有多贱,不过好过瘾,难怪三十几年他一直乐此不疲的给别人难堪。
&esp;&esp;眼瞅着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道奇心疼了一会儿姜京淏,就在他以为他自己一定是倒霉到家才天天受这两人气的时候,才发现,山外青山楼外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