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不是我发的。”最后她说。
&esp;&esp;“那是狗发的?”
&esp;&esp;虞美人一拍大腿:“对!是公主!他有多浪你是知道的!”跟你一样!也难怪都叫公主!
&esp;&esp;“它有多浪我不知道,你有多浪我是知道了。”歧本把手机从她手里拿过来,关了机,然后把隔离驾驶座的屏挡拉了下来,纵身压上了她。
&esp;&esp;虞美人双手抵在胸前,瞪着大眼看他:“现在是谁比较浪?请问歧先生您划船用浆吗?”
&esp;&esp;“我划船只用你。”歧本说完话亲了上去。
&esp;&esp;“……”
&esp;&esp;虞美人张开嘴,等着他舌头伸进来之时咬一口,结果放他舌头进嘴之后什么意识都没有了,全身上下软成了一根隔夜面条,四肢脆弱的好似一捏就断。
&esp;&esp;真他妈没出息,她暗骂自己。
&esp;&esp;以前,她喜欢漂亮的人,觉得一个人有了脸就可以不用有内涵了,后来她交往的几个男人也都是这路子,直到遇到歧本,她就再也看不上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空有一张好皮囊的男人了,跟歧本一比,那都是什么妖孽?
&esp;&esp;虞美人被歧本吻得神识全无,两只手抓着他的衬衫,双腿勾上他的腰,正准备好好较量一番的时候,手机又响了。
&esp;&esp;歧本黑了脸,摁下车窗准备把她手机扔出去,虞美人忙不迭的抢过来,抬脚抵上他的胸膛,把他踹出一段距离,点开了手机。
&esp;&esp;是一条短信,李安的。
&esp;&esp;‘北京戏份还有两场取景三世的就杀青了,那两场重中之重,所以我考虑了一下,决定先赴澳把感情奠基拍完,之后回国到绥安,最后再返回北京拍那两场。你准备一下。’
&esp;&esp;虞美人刚看完歧本就抢过去了,只扫了一眼就说:“又一个脸大的。”
&esp;&esp;“澳洲……”虞美人唇瓣翕动默念了一遍。
&esp;&esp;为了拍‘杀死天使’这片子,她已经在个人网站上挂了公告,表示今年不会再接工程,正职工作方面的问题不用担心,她几个学生处理工作的方式方法及其能力都深得她真传,就是陈州牧那边事情有点糟心。天杀的经纪公司不服一审裁判,手捧着法律文书行使上诉权再次上诉,人民检察院按照审判监督程序提起再审……看他们的态度,是想死磕到底了,在这种情况下,她出去个把月会不会耽误事儿?
&esp;&esp;歧本见虞美人神情呆滞,想也知道她走思了。
&esp;&esp;“陈州牧的官司你别管了,就你那两把刷子连话都说不利落还要抗家伙跟人干?我已经安排下去了,你放心好了,不会委屈他的。”歧本说着话整理了整理衬衫,不苟言笑的坐好,并把屏挡拉了上去。
&esp;&esp;虞美人挑眉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想州牧的案子?”
&esp;&esp;“听到赴澳你的脸色何其难看,这影射了你焦躁的内心,之所以会焦躁无外乎有放心不下的事和人,至于什么事什么人……并不难猜。”
&esp;&esp;“我放心不下的是你啊。”当然,首先是陈州牧,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esp;&esp;歧本微掀眼睑瞥了她一眼:“我就在你面前你都能走思,也敢说你放心不下的是我?”
&esp;&esp;虞美人一阵心虚,她这会儿又觉得有脑子是个大问题了,天天把跟别人斗智斗勇那套用在自己女朋友身上,算什么英雄好汉!
&esp;&esp;她心里这么想,行动上还是贴近了歧本,挽起他的胳膊,把脑袋搁他肩膀上,蹭了蹭:“我心疼他。”
&esp;&esp;歧本听到这话拎起虞美人的后脖领子把她拎离自己。
&esp;&esp;虞美人又贴上来,“我爱你。”
&esp;&esp;她心疼陈州牧,她爱歧本。
&esp;&esp;歧本在虞美人话毕之后身子一顿,该有的反应全都临时转换成了木讷,向来脑力与反应能力行动光速、并驾齐驱的自己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反射弧绕地球一周的痴傻呆愣。
&esp;&esp;这是第一次,他听到虞美人说爱他。
&esp;&esp;“你能再说一遍吗?”憋了快五分钟,他说。
&esp;&esp;虞美人抽了抽嘴角,但还是依言满足了他:“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esp;&esp;一直说到进家门。
&esp;&esp;上床。
&esp;&esp;洗澡。
&esp;&esp;再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