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轻灵说道:“高梨,你疯了吗?凝空的名字就叫做樊犄呀!凝空是只他修真的道号而已!”
高梨的心沉入的冰窟当中。她回头望着身看小小的老头儿,没有想到当初的冷血,竟然是因为,他会料到有今天,为了成全自己和圣子,他逼自己做发了那个看似无理的誓言。这恰恰证明,这老头子处处为自己着想,还想得那么周到,那么深远。
她几乎可以听到那老人家慈祥的心声:高梨,好好追求你的幸福!你不要管我这个老头子了!
她回头看着樊犄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她看到白发苍苍的老头,不再意气风发,此刻正在孤零零地面对着即将来临的死亡!她眼圈一红,说道:“我不那种重色轻友的人!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呢?!”
樊犄轻笑了一下,摇也摇头,说道:“不必了!此事与你毫无关系!”
给读者的话:
火车站的服装批发市场真是一个销金窝,今年你们买衣服过年了吗?!
142。…139不求生路
高梨听他那么一说,心中隐隐作痛。试问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站出来为他说一句话呢?在被囚困的五百年中,亲人死了,朋友没了,爱人去了!身边的活物,不过是一个螃蟹和小虾。这里人人视他为恶魔,个个欲除之而后快,还有谁会有心思量到他还是一个人,一个孤独的老人呢?如果自己不为他说一句话……
高梨挺直的腰杆对在场的各人说道:“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我知道你们之间有家仇国恨。可是已经过去了五百年了。五百年多少人事变化。就算是人生轮回变迁也经过了五次。当时的战争,互有伤亡,根本说不清谁比谁更惨痛一些。现在,我们能不能化干戈为玉帛,放这个老人家一条生路!”
圣子没有说话,只是睁大眼睛望着她,眼神中十分复杂。
皇上却说:“高梨!凝空的所作所为,你也看得一清二楚。如果我们今天放过他,明天,他就会引起各国混战,多少百姓又会处于水深火热当中。你……你太妇人之仁了。”
高梨回头对樊犄说:“如果他们今天放过你,你能答应不再理会以前的仇恨,重新生活吗?”
樊犄眼波一闪,轻轻一笑,却没有答应她。
高梨急了,说道:“老饭,他们已经不是你的仇人了。那些杀你家人,害你亡国的人在四百年前就死了。你抱着过去的伤害又去伤害无辜的人,就是你所谓的正义与公平吗?”
樊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一字一字地说:“没有前因,哪有后果?他们无辜吗?可是他们还有将来。而我那死去的国民呢?永远不会活过来了!我让他们血债血偿,这样才叫公平。”
高梨皱眉说道:“昔日的战争,难道,你们国家的人没有死大盛的人吗?”她顿了顿,说道:“战争当中总会互有损伤。战争之后,各国互相融合。难道,你敢说,在大盛国内生活的子民当中,没有人流着你们和合人的血液吗?”
樊犄一言不发。
轻灵却走了出来说道:“今天大盛国居住在早水一带青龙一族,就是五百年前的和合子民。”同样是经历数百年生命的人,对于人和事都有着与常人不同的看法。
皇上也适时说道:“前尘往事,过去的,就让他们都过去吧!只要以后你还住你的天佑国庙,我们也就相安无事!朕为一国之君,言而有信!”
樊犄凄然一笑,说道:“那些人,还会说和合语吗?还会写和合的字吗?还过着祖先的节日,保留着自己的风俗吗?还会站出来为和合而战吗?呵呵!他们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和合人了吧?居然认为自己与敌人是一国之人,为敌人的国家而卖命吗?他们还是和合人吗?那些只怕多是出卖祖国的叛徒与屈膝投降者的后代!根本不是和合人!”
“老饭!”高梨心中十分着急,他这么一说,无疑是自寻死路!
樊犄哈哈大笑,指着高梨说:“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多管闲事的婆姨!我凝空的事用不着一个女人插手!快滚!”他怒极而笑,回过头去瞧都不瞧她一眼!
高梨愣在当场,这算什么?她就象一个傻瓜一样!
圣子走上前去搂着她说道:“我们回家吧!”
高梨觉得有点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被圣子半拖半抱着离开了神皿之前,带出了那个太医馆的房间。
圣子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就算细雪落在脸上,心还是暖洋洋的。高梨自然而然的靠了过去,轻轻地说:“我是不是很傻?”
圣子长叹了一声说道:“他们都是一国之君,心中的思虑、谋略、见地都与常人不一样,尤其是对权力与尊荣的崇拜,已经深深地灌注到他们的生命当中了。他们不会愿意象一个普通人一样活着!你只是不了解罢了!”
高梨似有所悟:“不愿意象一个普通人一样活着?”那……老饭他还怎么样?她不敢细想下去。
圣子温和地看着她说道:“你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之前不是说,全体无力吗?现在觉得怎么样?”
刚才一时紧张,高梨完全忘了自己,现在心思回到自己身体,顿时感到全身有点虚脱,甚至脚步虚浮,全身绵软的感觉。她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抬眼问道:“我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