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声,便闭嘴了,嗓子沉得不像样。
顾鹤压着他,不让他转身,脸埋在他肩膀上,声音如常一般说着:“刚刚抱你的时候太久了,手没力气了。”
周澄让他压着,脸上的红潮散去,他一向冷静的眸子,此刻化作了春水,变得有些软绵绵了,话也有些散漫:“那下次我来?”
“你试试?”顾鹤同样漫不经心回答。
周澄是第一次有这么清晰的感觉,三十多年头一次,他忍不住要怀疑,这种激烈的程度,当初喝醉那次,两人真的有上过床吗?
他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两人聊了一会,顾鹤率先起来,然后伸手也将他拉起来,天已经黑了,客厅的灯亮着,两人没穿衣服,顾鹤丝毫不害臊。
但是周澄却有些拘谨了,手挡住下面不让他的视线看见。
“这是在害羞什么?我都和它打过招呼了。”顾鹤声音有一种用嗓子过度的沙哑,因为周澄是一个闷葫芦,就他一个人又是哭又是说的。
不知道的听这声音,还以为才是被压的那个呢。
“快去洗澡。”周澄没理,推了一把他的肩膀。
“行行。”顾鹤先进了浴室,然后隔着玻璃喊他:“澄哥,快进来啊。”
见他没拖着他一起,以为逃过一劫的周澄,听见声音抬脚麻利地走进了浴室,浴室的门啪一下关了,只听见流水声,还有两人若隐若现的交谈声。
“别乱来,够了。”
“我不乱来,我都没力气了,连沐浴乳都挤出来了。我就真的只是想亲一下你的,澄哥你把人想的太坏了。”
“哦,沐浴乳挤不出,洗发水就可以是吧。”
“澄哥”
浴室没了说话声。
等再次出来的时候,顾鹤围着浴巾走出来,然后是面色冷沉、眼眸水润的周澄,锁骨上被人咬出来一个椭圆的牙印。
顾鹤先去打扫了一下两人弄得乱七八糟的客厅,周澄捡着两人贴身内裤去洗了,然后其他的衣服都一股脑扔进了洗衣机里。
两人有条不紊的合作整理着被欲望撞坏的家,沙发需要摆回原来的位置,地面需要擦一下,杯子最好是换成不锈钢的,抗摔
整理完之后,两人靠在沙发上坐着,都不打算去做饭了,随便点外卖应付一下就好了。
肩膀相靠,十指紧扣,电视上放着新闻联播,懒懒的靠着对方。
顾鹤想到周澄因为第一次接触润滑剂骂他,“什么狗东西都敢往上涂!”
好,顾鹤不给他涂了,后来他小声又别扭的求着他让他给再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