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感应灯灭了,黑暗里,凤骁乘着月色看着软在他怀里的虞衍,嘴唇抿动一下吻了吻散在他唇瓣上的软发,心跳加速停下呼吸,压制住紧张的情绪,尽量让声音听上去随意些:“衍哥,我们重新开始吧。”
虞衍睫毛颤抖了一下,喉结也在攒动,但他没有给凤骁任何回应。
“还记得你昨天说过的话吗?”凤骁落在虞衍头顶的目光深邃又温柔:“你说你没用麻醉剂,是因为……”
“凤骁中尉!”虞衍翛然睁开眼睛,极尽力量把话说得冷厉:“昨天我被药物控制,现在什么也记不得,何况那些失智下的胡言乱语,也当不得真!”
凤骁眼底的暖光变成了寒芒,不过却把人搂的更紧了些,声音慢条斯理的说:“哦,你没用麻醉剂,是因为我来了,当不得真?还是,你说只让我咬腺体,当不得真?亦或是,你急不可耐下喊出的那声老公当不得真?”
“……”虞衍牙齿抵着舌尖,听的呼吸紧促,他拼命压住心脏跳动的频率,只想在凤骁怀里装个死人。
你若问他此刻爱不爱凤骁,他爱,他的腺体,这辈子只给凤骁一个人咬,他的身体只给凤骁一个人看,这样拥抱着他的也只能是凤骁。
从谈恋爱时,他就喊过凤骁很多次老公,每一次都是真心。
可是,他却不能答应凤骁重新开始。
本想着爱到最后无论如何都是千疮百孔,那么顺其自然或许比强制凤骁放手更好,如果他不再做无谓的反抗,凤骁要,他就给,是不是彼此都能少受点伤害,可是,现实并非他所愿。
如今他已然看到爸爸可能活着的希望,而爸爸就在敌国,在加尼曼,一旦确定,他必当要亲自去加尼曼走一遭。
九死一生的一条路,他怎能在这种情况下任由凤骁为他沉沦。
凤骁转过虞衍,他试图在暗夜下,捕捉虞衍脸上隐晦的表情:“虞衍,若你答应我,我还是你的兵,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像五年前一样。”
虽然积怨难消,但是若能这样子抱着虞衍,他亦愿意一辈子伏低做小,他告诉自己,这是他最后的让步。
虞衍闭上眼睛,声音沙哑而疲倦:“我累了。”
努力压下质问与愤怒,求他和好,等来的却只是一句‘我累了’,凤骁脸上闪过一个扭曲的笑容,最终,他还是把虞衍搂进怀里:“……睡吧。”
漫长的二十多个小时,把虞衍弄的筋疲力尽,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皮肉,凤骁知道自己孟浪了,所以,这次,就当是他理亏,暂且饶了虞衍。
下一次,他一定要索要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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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钟,凤骁离开虞衍,去了禁闭室。
八点钟,虞衍在办公室召见了他的两个副官,韩宥谦和陶毅。
敌军嘴巴很硬,韩宥谦和陶毅竭尽全力,却只得出敌军的不明飞行器的名字,被敌军称为袤蜓。
仅是如此,虞衍已经情难自已,他从办公室出来之后,鼻子一阵阵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