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丢脸呐。你都长这么大了,还不懂得分轻重。这次我可不替你收拾烂摊子,要知道阿如的消息,你找自己找阿祎去。”他不为所动,将她的腿拉了下来。
“你怎能这样!”她气得不轻,翻身坐了起来,作势就要下床。
他伸手一勾,就把她拉了回来,她的后背还有他刚刚吸允留下的红痕,他慢慢地顺着她的脊椎向下,手指轻弹,惹得她颤抖不已。“去哪儿?”
“我,不,告,诉,你!”
“着急了?”他把她翻了过来,随手将睡裙扯了过来,替她穿上。她气得鼓着小脸,挑着眉横瞥着他。他倒是笑了,“阿如不会有事的,有人会比你更着急。”
“你就消遣我吧。”她冷冷地说。
吃饱餍足的人心情极好,逗也逗过了,再不收手就过火了。他捏了捏她的脸蛋,问她:“你跟阿如一直都有联系?”
施晴很警惕,“你问这个干嘛?”
他正色道:“柏林这么大,总得找点线索呀。如果她有跟你透露过到什么地方,那就好找多了。”
“没有,我只是在机场的时候跟她碰过面。”施晴叹气,“要是我这么糊涂,阿如就不会有危险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揉乱了她的头发,语气淡然地说。
“呀!”她突然神经兮兮地叫了声,慕景韬以为她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问:“怎么了吗?”
“阿景,那你知道杨耀阳现在怎么样了吗?他流了好多血,不知道子弹有没有伤到要紧的部位。”她一脸担忧地说。
“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提起他?”他倒吸了口气,恶狠狠地说。
施晴吓了一跳,缩着脑袋,手稍稍地捂住耳朵,“你别这么大声,我能听见的!”
他不再说话,动了动身又躲进了被窝里,转过身背对着她。她不知道这样也能惹到他,倒是觉得无辜。戳了戳他的背,:“阿景……”
“干嘛?”他闷声道。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呀?”她跪坐在床上,用力地扯着丝被。他把被子压在身下,她怎么都抽不出来,最后只得放弃。她双手叉在腰上,似是自言自语,“你是不是吃醋?你居然也会吃醋?你再不说话,我就真以为你吃醋了。唉,原来你真的在吃醋……”
那位藏身于被窝里的男人终于忍无可忍,掀开被子一把将她推倒,迅速地压到身下,狠狠地吻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他吻得很急很密,牙齿时不时都磕到嘴唇上,她不适地摇头,发出“呜呜”的低吟。
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他才松开了她的唇。充足的空气瞬间涌进肺腑,她的胸口上下起伏,贪婪地汲取氧气。恢复过来以后,她动了动唇又想说话,他却先一步警告她:“想清楚才说,别说我不想听的。”
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眼波温柔如水地看着他。他稍稍错愕,不解地看着她。她柔和的神情与他绷紧的脸部线条极不协调,她说:“为什么不能提他呢,你介意吗?还是说,你觉得我对他是余情未了?”
听她把话说完,慕景韬就沉默了,他
很少会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其实,他也觉得奇怪,他已经如愿以偿地把她娶了回家,她这一辈子都会与他共渡,无论是富贵或是贫穷,美满抑或残缺,过后的时光总会有她在旁,自己为何还要在意这样可有可无的人物。
看他陷入了沉思,施晴语气轻缓地继续把话讲下去,“杨耀阳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真不能对他不闻不问。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你不能理解,在我看到他为了挡了那枪的时候,我有多愤恨不平。我宁愿那一枪是打在我身上,我也不想让你亏欠他什么。”他埋首于她的颈脖间,把自己半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是我没有把你保护好……”
“不,我宁愿那一枪打在他身上。”她笑了下,“我很自私对不对?但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为了我而受伤。要是受伤的人是他,我只是替他担心,还有点过意不去。假如,受伤的人是你,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那个时候,我会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的!”
“爱哭鬼。”他蹭着她的脖子,眼眶突然有点发烫,“要是真有这么一天,不要哭,我最舍不得的,就是让你哭。”
“我再也不敢瞒着你做这些事情了。”她把他的手放到她的心房上,向他保证,“我没有撒谎!”
手下是她的心跳,他慢慢地感受着,一下一下,仿似与他脉搏跳动也同步。
“你说什么,我就相信。”他认真地说,捉起她的手在嘴边轻吻。
“我还想告诉你,我的心里只住着一个人,永远不会再有其他人。我把我自己的全部都交了给他,你说,他会把我放在角落里,抽屉里,还是心里?”沉乌乌的大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她脉脉含情地说。
他终究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你喜欢呆在哪里,我就把你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