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芳被捆绑的手指紧紧抠着粗绳,她仍然不相信此时此刻的遭遇是由于她的一个“梦境”引起的,她努力不让自己去接受这样的荒诞经历在自己的眼前。
“我是翻开那本《武式大典》来到这个时空的”,
“重新打开它或许就能回到本属于自己的时代”。
余文芳暗自回想。
夜晚的土楼渐渐没有了喧嚣,余文芳也在内心的矛盾声中悄然睡去。
然而在门缝的外围一直有人在观察着灶房的一举一动,这个人一席斗笠长衫,把捧在手里的“仆刀”当做靠枕歇息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外表就可以看出,少年的气息衡运是一个不止训练有素而且武功高强的人!
“许彬哥哥,你该睡觉了”。
卉微一手扶着墙,透出半个身子一脸担心的对少年说道。
“给给我一个机会我我杀了他”。
少年手扶了扶斗笠。
“再观察吧,她看着不像是坏人,不妨相信我?哥哥?”
卉微说。
许彬不语。
“杀了她也不能证明她是不是那边的人,不如慢慢试探她让我们多多了解了解。”
卉微靠近许彬。
“那依妹妹”,
“妹,等等有空我再再找你我我去老爷那了”。
许彬说完起身离开灶房。
深夜的蝉开始鸣叫,仿佛在叫声中带走每个听到的人心中各种念想。悲切,欢喜,抑或是所有心情。透过门缝,五花大绑的余文芳熟睡了,嘴里的梦话却也表达了她此时单纯的心情。这一切卉微都看在了眼里,她的嘴角泛起了没人见过的微笑,随后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就寝。
“我们明日启程”。
在厅堂的邱睿低声对许彬说。
“灶房的女人”!?
许彬说。
“不急,你把我的书信带到即可,黑屋的女子我和卉微带着她,看看她到底安得什么心思。”
邱睿一头转向黑屋子的方向。
“先生,自从十年前的戡乱之日起,您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啊”。
一旁看似商人的黑袍长衫的男子说。
“是那日我突发伤寒,因是照顾孩子卉微所致,没有大碍的不要担心”。
邱睿说。
“好在去年见了少爷一面之后,先生的身体看上去确实没有了大碍,不知是不是给您的几颗龙丸的疗效的原因。另外,河槽“步教”的弟兄都等着您此次归来的消息呢”。
黑袍商人说。
“是,那几日后我将把消息带回给各位弟兄。归来时,我会在镇上集市与你会面”。
邱睿拍了拍商人的肩膀。
“京师戡乱”那日开始,邱睿与女儿卉微在土楼度过了十年的日日夜夜。南方平江的这一土楼,原是太祖帝时期抵抗外敌的兵卫碉楼。后来驻守的官兵撤走后,愿意留下来的士兵在这里卸甲归田,繁育了自己的后代。那三栋“品字形”碉楼自立为村庄,它的来历只有曾经的士兵与他们的家属才知道由来。那位刘婆婆就是驻守碉楼兵仗的原配妻子
邱睿的女儿卉微,在刘婆婆的照顾下长成了大姑娘。在碉楼的这几年,邱睿为了回馈村庄对他的恩情,自己也当起了教书育人的私塾先生。与这里的村民融为一体,生活归于正常的状态。
次日清晨,邱卉微早早把行囊收拾好,在大厅准备与村子里的老人告别。父亲邱睿这时也从土楼旁边的田地里走过来,一时被跑过来的学生打断去路,孩子们围成一圈争抢着上前与先生搭话。告别的场景非常热闹。
“先生先生,您这是去哪里啊”?
孩子们异口同声地问。
“孩子们,我要去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