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于战南现在穷的就剩下钱了;可是这一大家子十几个人等着吃饭呢,坐吃山空可不是他的处事原则。所以他现在天天跟苏启轩凑在一块儿;两人想干点儿什么大买卖。
苏启轩已经来美国一年多了,一直在考察市场;中途也试着做些小生意,但是都是小打小闹,他一直等着于战南来,跟他一起干点儿大的。
男人一忙起来事业,那是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两个人天天开车出去调查市场,忙得整天都不见人影儿。
现在他们都有了专业的指导老师,邵昕棠倒是没什么事儿做了。他就又操起了老本行,给乔治亚一家着名的报社发去了自荐信,想找一份工作。
自荐信邮出去了一个星期都没有回信儿,邵昕棠以为是自己不合格,心情还有点儿小郁闷,刚想再让于欣雅给他介绍个别的报社,就听见管家说外面有个金发碧眼的洋人要找Vincent。
邵昕棠来到这儿后,英文名就直接叫了用了这么多年的笔名。要说他们刚来大约一个月,还真没有什么朋友,邵昕棠以为是收税的,或是检查他们移民证明的当地长官,就让来他家做客的于欣雅坐一会儿,自己出去看看。
邵昕棠刚到院子里,就看到被佣人拦在外面的那个年轻人阳光下炫目的金色头发,还有那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
邵昕棠走近。那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正巧抬头看到邵昕棠,邵昕棠就听见他低呼一声:“Oh,My god!”
原来这个年轻人不是什么来检查他们迁移证件的长官,而是一周前他邮寄自荐信的那家报社的经理。年轻男人说是因为自己的失误,把助理放在他桌子上的,邵昕棠的自荐信夹在了书里,直到今天早晨才看到。。他匆匆赶来,就是要来道歉,并且恳求邵昕棠去他们报社工作。他们真诚的邀请来自中国的、一直神秘的Vincent先生。无论是什么条件都好商量。
邵昕棠没想到自己在国际上发表的那几篇稿子,到了这个耀眼的金发男人嘴里,成了这么知名的事儿。
邵昕棠看了一下他们的合同和条件,觉得都不错。于欣雅在一旁鼓吹他,说这家报社在整个美国都是数一数二的,要邵昕棠千万要抓住这个机会。
邵昕棠在于欣雅和金发男人的合力劝说下,很心动,就冲动的签了个五年的合同。
没想到的是,他的一时冲动,导致接下来的很多年,于战南都是醋火中烧……
当天晚上于战南回来的时候,邵昕棠就跟他提了一下这个事儿。于战南还笑着说会支持他,让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呢。可是在第二天那个英俊的金发男人来给邵昕棠送手续的时候,于战南就暴怒了。
“他看你的眼神就不对,你不许去上班!”于战南的怒火忍到那个有着耀眼金发,看邵昕棠眼神直勾勾的男人走后,再也忍不住了。
“你怎么总是疑神疑鬼的,人家眼神怎么不对了,看你看我都是一个眼神儿。”邵昕棠吃着手里的吐司面包,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加了杯热牛奶,准备吃完就去上班。
“我是男人,光看眼睛我就知道别的男人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对你绝对没安好心。”于战南气得在饭桌上就喊了起来。
“我也是男人,我也会看男人的眼睛。”邵昕棠淡淡的说道,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
你会看个屁!
于战南在心里大声的骂道。你要是会看,你就不会连田二是谁都不记得;你要是会看,你就不会人家闫亮冒着天大的风险帮了你,你都想不明白原因!
“总之你不许去!”于战南坚决的说道。
“可是合同都签了。”邵昕棠淡淡的说道。
“我还赔不起你那点儿钱?咱违约!”于战南不屑的说道。
邵昕棠头一次听人说要违约说的这样理直气壮的。他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用餐巾擦了擦嘴,拿起一旁准备好的小西装穿上,突然凑过去,在暴怒的于战南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轻声说:“要是没事儿,可以去接我下班。”
于战南被邵昕棠这个突如其来的香吻弄得迷迷糊糊的,直到邵昕棠走出了大门,他才意识到,自己又被敷衍过去了。这个善用美人计的男人,又一次罔顾自己的意愿!
邵昕棠上了司机的车,轻轻的摇了摇头,想到一会那个男人反应过来了,自己今晚上又不能轻易地逃过了。他虽然爱这个脾气暴烈,土匪一样的男人,却也不能容许他的胡搅蛮缠打乱他的生活。还好他有的是法子对付他,相信凭着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爱,他能过一辈子自己想过的生活。
于战南和苏启轩最后把目光瞄准了汽车行业,大刀阔斧的开始在这片美洲土地上实行了起来。
聂健安和于一博却不愿意跟着两个大人干,他们在上海当年干的小生意当年也小赚了一笔,聂健安把邵昕棠当年给他的创业基金都还上了,还有剩余。于是两个小的自己天天往出跑,做他们自己的事儿,不愿意和大人们参合在一起。
孩子们长大了,有这种思想是值得鼓励的。虽然于战南总说他俩是瞎折腾,但是邵昕棠觉得挺好的,他很支持。
那个金发的漂亮年轻男人叫做Alan,有着一半的荷兰血统,是这家报社的经理,也是这个报社大老板的小儿子。邵昕棠想,原来还是混血人,怪不得眼睛那样深邃迷人,鼻梁高挺的让人嫉妒。
“Vincent,你真的是东方的天使。”Alan在交代完他事情后,站在他的办公桌旁边不走,感叹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