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手说:“你们走吧!去叫他自己来。”
“老弟、这件事……”
他虎目怒睁,冷笑道:“他带了四名公人,其中没有你们两位。即使是他自己前来,也将失望而返。辛某不信任你们,你们不是公人,无法证明辛某得了两丑的金珠,少来自讨没趣。”
冷剑吴风忍无可忍、厉声道:“咱们只消搜你的马包,你便无所遁形。”
“你凭什么搜在下的马包?把你的搜捕公文让辛某瞧瞧。”
两句话扣住了冷剑吴风,两人脸红耳赤,下不了台。
辛文昭冷笑一声,加上两句:“你们两个白道英雄,是不是想改行拦路抢劫?老兄,隔行如隔山,何苦晚节不保……”
“闭嘴!你小子好恶毒的嘴!”冷剑吴风厉声喝叫。
官道上行旅甚多,这条路本来就是东西大官道。这里一争吵,立即吸引了不少好奇的旅客。
只片刻间,官道上旅客驻足观望,广场四周也围上了不少看热闹的旅客。
天气炎热,大概人的情绪也有点不安,少不了议论纷纷,风言风语像利刀,冷嘲热讽像冷箭,说起来哪会好听?
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说的话甚是不堪入耳,人群中竟然有人喝起采来,公人已经够讨厌,冒充公人更是令人不齿。
辛文昭得理不饶人,再迫上两句:“你们可是有家有小,江湖声誉极隆的人,改行做强盗冒充公门中人打劫,你就不怕杀头充军?”
快剑郑全忍无可忍。快被气疯了。
斗口既然占不了便宜,来软的也得不到好处,换来的是无比的羞辱,这在一个成名人物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
怒火冲昏了理智,只好走极端来硬的了。
“锵!”剑鸣声传出,快剑郑全已暴怒地撤剑,锋利的剑身映日生辉。
围观的人惊惶地向外退,怕被波及。
“锵!”冷剑吴风也拔剑出鞘,怒叫道:“阁下,咱们要押你去真定,交与摩云手问罪,你将是二丑的同谋。要二丑将你咬上毫无困难。你是拒捕呢?抑或是乖乖地交出剑跟咱们走?”
“你们好毒!”辛文昭咬牙切齿地说。
“将剑解下丢过来!”快剑郑全厉叫。
两把剑尖相距不足三尺,只消向前一递就够了。
而且,快剑正打算递剑。
声落,剑尖立吐,根本不给对方解剑的机会。
辛文昭早已从两人的眼神中看出危机,就在对方递剑的刹那间,突然以金鲤倒穿波身法反射飞退,背探桌面飞越,恰到好处。
快剑的绰号,从出剑奇快而获得,岂知这次却慢了一刹那。一剑落空,自己反而被食桌挡住了,无法跟踪追击,错过了大好机会。
冷剑吴风慢了一步,来不及出剑截击,手急眼快,抢进一把抓住了辛文昭遗留在桌上的马包。
马包是取到了,却因此而丢掉老命。
辛文昭先前尚以为两人真是受了摩云手所托。前来向他索取二丑的贼物,因此并不想与两人生死相拼。
这时看到冷剑如此急切地攫取他的马包。便恍然大悟、这个家伙竟然想浑水摸鱼、完全是贪心冲金珠而来的。
他向广场退,杀机怒涌。
快剑郑全仍然抢先逐出,向冷剑叫道:“听说这小辈十分了得,快动手,以免夜长梦多,宰了他将尸体带走便可。”
这几句想杀人灭口的话,成了两人的催命符。
两人追出,脚下却比辛文昭慢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