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停住话头,呆愣的看着那金甲铁骑绝尘而过。
“那是……”
“是石将军啊。”
“对了,石小姐被分尸你们知道不。”话题被渐渐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周围人立刻又都来了兴致,往一块儿凑了凑要听八卦,“真的假的?是奸杀么?”
“具体的不知道,反正挺邪乎的……”
坐在外围最开始说话的那个男子轻轻嗤笑一声,起身默默离开了。
石天崇带着人马来到一家三层高的大酒楼门口,侍卫浩浩荡荡的排了两列十行。虽然这酒楼也开着门,但是生意十分萧条,人都没有两桌。
他眯眼看了看牌匾,然后就说了一个字:“砸。”
随行侍卫们立刻动起手来,下了马提剑就上。一时间,酒楼里噼里啪啦、叮叮咣咣的声响传出去好远。店内有人在骂骂咧咧,有叫嚷声,有哭喊声,后来所有的声音都混在一块儿了,混乱无比。
石天崇就站在大门之外看着,他双眼泛红的看着,咬牙切齿道,“敢反抗者、一个不留!”
有的人啊,深知“有热闹不看是傻逼”的道理,听见动静了不敢围过来,还悄悄推开窗子探头探脑的瞅呢。也有的知情者知道,这酒楼是在二皇子的名下……
这天,石天崇就领着二十个精兵在天子脚下一路“烧杀抢掠”,受害目标都是薛云鹤的店面。这口气他早就想出了,居然硬憋到现在。
这一切的缘由就是因为早上进宫时阿乌逮了个机会将石青珊的舌头还给了石天崇。
那老头正因为案子迟迟不破而心中怨恨,这下认定了薛云鹤,岂还能继续容他。只是此等怪力乱神的东西又不能拿出来当个实打实的证据,也就不能按天韵律法惩治皇子。
老头子一憋闷,寻思着反正皇帝都躺下了,我就砸你二皇子的招牌又如何,这才不管不顾的出来搞事情了。
毕竟二十多个铺子呢,这事儿其实闹的挺大。
只是柳初见这父母官都没有理会,薛云鹤无从反抗,其余太子党更乐得看戏。
石天崇这暴脾气大概尝到了甜头,再往后三日天天都去闯二皇子府。但薛云鹤府门紧闭,就连宫里都不去了,兀自藏在府上销声匿迹。
——
直木鸢死后第四日。
阿乌从宫里回来,她刚在门口下了马车,就见到薛云鹤从隐蔽处独自走出来。
哎呀~终于憋不住了么。阿乌浅笑着道,“二殿下,最近在宫中没看见您,怎的在我这儿候着呢。”
“若儿……”薛云鹤慢慢走近,他形容枯槁,似乎大势已去,面如死灰,见了阿乌也提不起什么惊慌或欣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