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狼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
狼昭上前一步问道:“齐长老,您再回忆一下,您确定地图一直贴身携带吗?”
“那是自然。”他看着白丢丢站在狼昭身旁毫不畏惧的模样,摇了摇头,“老了老了,我为族里付出了一切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下场。兔子,我说不过你。”
齐长老转头看向狼昭,话锋陡然一变,“今天我可以不追究他出卖族里的事,但是经过这件事狼族更不能交到你手上,这种时候你竟然连长老都不信,只相信一只兔子的一面之词,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
“齐长老,您别倚老卖老把我们全都给代表了。”阿树懒洋洋道。
话音未落,阿娆就敲了他一记,虽然话是不错,可说话腔调跟地痞一样,成什么样子。
阿树揉了揉脑袋,委屈道:“媳妇儿你别打我,打傻了怎么办?我以后还要保护你呢,要是别的狼当头狼我可信不过,说不定就战火纷飞,族内四分五裂……”
“阿树!”另一个长老打断了他的话。
“齐长老,您是长辈,做晚辈的该听听您的意见。如果狼昭今天跟我分开,您就觉得适合头狼这个位置?”话音刚落,白丢丢捏了捏找找的耳朵,让他稍安勿躁,
齐长老哑然。
“自然…自然……”话到嘴边却又说不下去了。
“还是说我的存在其实并不重要,您只是不希望找找做头狼罢了,我只不过是您的一个借口呢?”白丢丢歪着脑袋看着齐长老难看的脸色。
一片静默后,就连长老们看他的脸色都变了。
“既然您咬定您的地图被您亲手烧毁了。”白丢丢弯腰掰开已经死亡的母鬣狗的爪子,掏出一团被血渍住的皮子,跟阿娆之前摆在地上的地图放在了一起,“这又是什么呢?”
“这……这定然是你仿造出来污蔑老夫的。”
阿娆上前查看,最后摇摇头,“这些地图是从牛皮上分割而来,可以拼回去的,不存在仿制的可能性。”她翻着战事记录册,仔细核对道:“而且每一份地图都有不同的标记,您那份是竹子印记,不会有错的。”
“地图上有印记?竟然做了印记?!从一开始你们就防着老夫,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这就是个骗老夫入陷阱的局,你们看不出来吗?”齐长老嘶声力竭道。
“不止是你,每一个地图上都有记号。”白丢丢眼神有些难过,他猜到了有内奸,可真正确认了却是不好受的,他都难受了,更不用说这些跟他朝夕相处的狼。
大长老站了出来,“就算是之前就有了怀疑,就算是真的对你存有疑心,可有谁逼着你去撒谎了?又有谁逼着你将地图交易给鬣狗出卖狼族了吗?”
“是…是……一定是有狼诬陷于我。”慌乱中齐长老指向身后的几个长老,看见他胡乱攀扯的样子,长老们悠然长叹。
“狼齐,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将地图烧毁了,可除了你我们所有狼的地图都在,只有你的不在,而这张地图又怎么会原封不动的出现在了鬣狗的手上?而后你又诬陷于白丢丢,还试图拖狼昭入泥沼之中,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