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草木皆有灵,有些事确实不假,只是从未遇到过罢了,例如穿越这种事情,不也是匪夷所思吗。
季子央看了信,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说白了,就是此花一摘下便会立即枯萎,要用作药引便得先用自己的鲜血喂养,使其重新绽放,不然这枯萎的赤色琉璃花和一根草毫无区别。
怪不得这种东西难寻了,一摘成了这副鬼样子,谁还认得出。
“去,找把匕首来,”吩咐了阿五,到底是不是真如信中所写,一试便知了。
“王妃,让我来吧。”阿六主动上前。
“不用,我亲自来,”他拖人找的东西,既然要用血喂养,怎么也得用自己的才算有诚意。
阿五回来,递上了手中锋利的匕首,季子央在自己食指上轻轻一划,立马有鲜血溢出,一滴滴落在那花的根茎处。
几人都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这花,只是。。。。。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盒中的枯草还是枯草,一点没有变化。
“这不会是假的吧?”阿五直言不讳,阿六也颦起眉头直勾勾的看着张之远。
张之远额头开始冒汗,非常尴尬,试探的问道:“要不,我写信再去问问谷陶兄?”怎么这么不靠谱啊。
刚才还满怀期待,这回是失望之极,再次滴了几滴血进去,依然是毫无变化,季子央不答,只是沉吟片刻,想了想把自己刚才划开的手指伸入了盒内。
他相信谷陶,并不是什么马虎大意之人。
“王妃不可!”阿五和阿六惊呼起来,张之远想把盒子移开也晚了一步。
只见季子央划开的那根手指一进入盒中,那株枯啦吧唧的赤色琉璃花竟然动了,花茎两寸长,花苞处的花瓣是极细的丝线样,枯竭之状拢合在一起,方才都没发现。
现下花苞处细线样的花瓣微微舒展了一些,竟是寻着指尖的伤口去的,花瓣一碰到伤口便如黏附住了一般,那枯竭之色中开始有隐约红丝闪现。
这是在吸血?众人惊骇!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王妃快住手!让属下来!”阿六和阿五在一边着急的喊道,这花如此诡异,万一王妃出了什么岔子,王爷非杀了他们不可!
季子央刚想说不用,那花便又恢复了静态,手指除了还流着血,也没有什么刺痛异样之感,好像刚才的一幕从未发生,不过对比张之远刚打开那会儿,确实有了些变化。
看来这花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养成,这是他得出的结论,还好每次只汲取一点血液,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阿五和阿六不放心,立马又请了神医过来给季子央检查,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心下来。
张之远出王府,脚步也松快了一些,刚才可把他吓的。
而谷陶那头,为了答谢卖主,请人去了当地最华贵的酒楼,包了一个雅间,好酒好菜的伺候着,还请了两个青楼有名的妓子作陪,这叫作礼尚往来。
虽然赤色琉璃花他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但是人家肯卖也是给了他面子,出门在外,多奉承几句说不定日后还能合作更多的买卖。
桌上摆满了好酒好菜,傅渠左拥右抱,有美人在怀递酒夹菜,好不惬意,谷陶也是投了对方好色贪杯的喜好。
“傅兄,小弟薄酒一杯,敬傅兄慷慨之囊。”谷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傅渠摆摆手,酒色已经上了脸,亲了一口怀里的没人,笑呵呵的道:“谷老弟啊,不过一物件儿罢了,哪比的上我们兄弟情义。”
话虽好听,谷陶心里却冷笑,说的好像是白送他的一样,不过面上不显,又敬了对方一杯。
这酒肉场上就是吃吃喝喝的,不多时,傅渠已经醉得东倒西歪,没有左右两个女子扶着,早趴桌子底下去了。
“这花。。。原本并非。。。赤。。。。赤色。。。。”对方迷迷糊糊的,竟然又提起这事儿来:“折。。。。折后。。。鲜血滋养。。。。方得。。。。此名。。。。”
谷陶还是有几分清醒的,当得知如何养之的时候,便猜到一二了,对方不需要他回应,还在喋喋不休:“可这。。。这花。。。。邪乎的很。。。折根断灵。。。功效。。。全。。。全无,要其用便要以。。。以命。。。。抵命。。。。”
瞬间,谷陶的脑子清醒了大半:“你再说一遍!”
傅渠嘿嘿笑着:“就是。。。以人命。。。。抵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