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备的舒服些,另外鞋底加些粗料工艺防滑,还要多准备些绳索钩爪!西凉大营那边这些日子没有什么动静,要注意提防着点,各个营门口都要仔细核查来往运送物质的车辆人员,严防敌人溜进来浑水摸鱼,弄不好把咱的老窝给端了!另外这些天贵客就要到了,这五万兵马,随时待命!”
“大帅以何人领兵?”中年幕僚轻声问道。
“五万精兵由汜水关护卫官萧让统领,来到的贵客,由我统筹安排!”严素卿沉声道:“利用这个冬歇期,我要为这些无所事事的军中将士们找点事情,让他们替我干点儿正事、大事!”
“大帅如果将五万大军调离,万一西凉大军发难,我方与其军力相比,相差二十万,力量悬殊,就算全力防守,也恐风险难料啊!”中年幕僚担心道。
严素卿思忖了一下说道:“不必担心害怕,此事秘密进行,只要西凉军不知晓,必定不敢妄动。”
中年幕僚微微沉思道:“此前三次围剿,均无功而返,这次大雪封山,道路难行,大军在秦川之内如何展开?”
严素卿沉吟片刻后叹道:“形势逼人,为何冬日进川……春夏中的秦川暗藏更多的危险,那黄四娘更不是好相与的。此前三次围剿行军记录你可曾仔细研读?”
中年幕僚捻着下颌软须默想片刻,遂回想起曾经的那些恐怖,不由心生赞许,也只能冬日行军了。
只不过大帅所说的形势逼人中年幕僚却反复思忖而不得其解,秦川的清贫者不是一直都在暗中协助抗击西凉军吗?难道另有隐情?但看大帅那阴郁威严的神态,哪敢再多问,遂点头恭敬一揖说道:“一切尽在大帅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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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辞职了,找了一份新工作。一切都很陌生,所以没有来得及写作,毕竟总要吃饭啊!新的工作,新的挑战,以后写作的时间少了,作为爱好,我会坚持,也会陆陆续续的发新章节,对于不能及时更新,在此说声抱歉!)'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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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黄四娘家海棠溪
作为汜水关总兵多年,严素卿历来以阴沉稳狠著称,在聂长风家族被连根拔起的过程中,其精心的设计陷害,环环相扣,可见一斑。可作为西路军大帅,他似乎有些漫不经心,战争打成这样,双方互有胜负,并未见到他有多少高明手段和过人计谋。
除了一些他的心腹没有异议外,其他将领,尤其是很多和聂长风有旧的将领,因为委曲求全而没有被排挤,但多多少少有昔日战场上的风采,总觉得这样一刀一枪的和敌人硬抗猛拼的战法,有些像莽汉打架,绝非兵家之道。然而,严素卿不管这些,依然按部就班的来,战事一直拖延,没有大胜,也没有大败,让人费解!
……
天佑国西路军大营没有动静,西凉**营似乎也没有动静,但其实双方都在谋划动作,只是双方主帅目的不一样罢了。
此时的西凉**营的中军大帐上,西凉国的部落大汗,也就是此前春天被严素卿杀死的玉塔草原王爷詹木拓的王兄詹如雪久久站立在一张军事地图前沉思。他背对着众人,随意的披着一件虎皮袍子,身形显得异常高大,雄阔的背傍仿佛能扛住大山,头发上没有戴王冠,而是一丝不苟的扎着小辫子垂落身后,满脸的胡须掩不住刀削般的棱角,专注的眼神中透露出王者的威严和风采。一众首领、头人、战将聚集在此间,等待大汗的号令。
“严素卿这个老狐狸有时候真是让人捉摸不定,时而狡猾多谋,时而蠢不可及,真不知道此人将有什么样的谋划。”詹如雪喃喃自语道:“不过就算他的营房修建的再牢固,弓箭有多强劲,只要坚守不出,又怎能胜我。想靠天佑国强大的国力拖累死我西凉国,恐怕是痴心妄想!”詹如雪冷冷说道。
这时他身边的一名中年将领躬身说道:“这老狐狸是算准我西凉国仓促出兵,虽然使出倾国之力,但所派的军队多是各个部落抽调,加上国力明显弱于天佑国,后勤保障颇有不足,所以只能速战速决,无法陷入旷日持久的长期消耗。所以这一年的冬天特别冷,特别漫长。士兵们久攻不下,士气有些受到影响。”
“天佑国和我西凉这些年虽然边境有些小摩擦,但从未有大战。此次我弟詹木拓忽然被杀,边境大战来的如此突然,真是让我始料不及,于是怒点三十万草原儿郎遂我前去讨个公道,现在想来,实在有些鲁莽不智。”詹如雪看着众将,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但是,我草原人何时能受得如此的侮辱,即便仓促,战事一开,便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既然敌人想拖,那我们就按照自己的步奏行事,何必让严素卿这狐狸牵着鼻子走。”
他一挥手,众将聚集到了悬挂的地图面前,詹如雪在地图上虚画出一条蜿蜒的曲线,朗声说道:“我们就从这条线路出发,打他个措手不及。三天前我已经派出两千人的轻骑前锋出发,为部队扫清道路,然后咱们就分兵两路,一路稳住西路军主力,另一路沿着着这条通道,直扑汜水关,打他个措手不及,如果可以,再折返回来,来个前后夹击,一举消灭西路军主力部队。”
詹如雪回过头,气宇轩昂的站立在众人面前,大声说道:“众位草原上的英雄,真神庇护着我们,大家可愿为我消灭掉曾经侮辱过我们的敌人,让他们的鲜血祭祀我们伟大的雪山真神?”说罢,他威严的看着众位草原部落的首领和大将,端起了桌上的酒樽。
“愿为大汗,愿为真神奉献吾等的肉身、鲜血和灵魂!”
“踏平汜水关,活捉严素卿”
“全歼天佑国西路军,一个不留,打到汴京城去”
众人皆是草原彪悍的狂野豪强,最是喜欢痛痛快快的大杀四方,他们等待决战已经很久了,此时更是群起响应。
面对着大家的热烈回应,詹如雪将手里的酒樽和众人一饮而尽。
……
……
大雪满弓刀,男儿当自强,如此动荡岁月,激起多少血性英雄和风流人物,成败得失一应事,皆在万里风霜中。都说热血男儿不甘寂寞,为家为国,抛颅洒血,而此时,却又有一女子,站在寒风凛冽的巅岭之上,向玉塔草原驻足眺望。
女子大约四十出头,一身朴素青衣劲装,背上背着一对紫金双剑,头发上佩带着简单的一只银钗,浓黑的秀发由一方紫色的丝巾缠裹,白皙的面容偶有一丝岁月风霜展露,浓眉大眼,神态坚定沉稳。她不畏风霜,面对迎面大风,如石般站立在山巅之上,对着前方沉默不语。
旁边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面色黝黑的青年看着这般大的风雪,冲着她喊道:“总舵主,咱回去吧,这样恶劣的天气,那群西凉兵哪里会出来抢劫啊!就算抢劫,也要有抢劫的对象吧,我的四娘大姐!”
听着年轻人在旁唠叨,中年女子回过头来微微一笑道:“好吧,回去休息一下,不过你们青年军可得给我轮流在这里站岗守候,西凉敌寇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向我和聂大哥汇报。”
说话的年轻人是秦川清贫者中青年军的副统领,而这位青衣中年女子,正是鼎鼎大名的传奇人物:秦川黄四娘!
在秦川深处,有一处海棠溪,春天来时,风吹海棠花满天,两岸千树万树重重叠叠,繁密的树叶花朵压低枝头,有溪水在山间辗转蜿蜒,顺流而下,伴随花香飘逸,分流穿过无数大小不同犬牙交错的钟乳石洞,再同山上无数的山水汇成瀑布,扑入山涧。
再往下走,怪石林立,又见高山深谷,丛林茂密,存在数百条小路隐藏在荒草中,形成错综复杂的地形,如果没有领路人,恐怕即便是先天境界的修行者身在其中,仍然不知脚下的路将延伸何处。
在海棠深处,有一户农庄,真正的主人一直只是一对母女,她俩相依为命,不知历经过多少苦难,终于在这里定居了下来。这里仿佛世外桃源,如果当代的文人雅士看到此地,定当停留下来,或著书立说,或吟诗作赋,悲秋缅春,感物伤怀,好不风雅舒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