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怎的她不是个乐妓,卖艺不卖身的吗?
&esp;&esp;不好说破,便色眯眯地看着,招手唤王臻儿过来。林白佯作欢喜道:“刘大人,真是本官心中的蛔虫啊,我想要甚你都知晓。”
&esp;&esp;一面笑眼说着,一面摩挲着美人肩头。
&esp;&esp;王臻儿心中惴惴不安,这刘大人抓走了她的班主,让她从林大人这套些消息。从小与班主相依为命,东奔西跑讨活着,如今班主被抓,自己又怎能不顾。但可笑的是,这刘长史是让她色诱林白!王臻儿苦笑,那人怎会被她迷住。
&esp;&esp;王臻儿正暗自思忖之间,两位大人早已推杯换盏,喝了许多。
&esp;&esp;兀的王臻儿发现那摸着肩头的手越发向下,已在自己腰间来回抚摸,见林白脸色发红,似有春潮,心中越发不知如何是好。
&esp;&esp;“怎的,没见大人醉了,还不扶她回房?”
&esp;&esp;原本微醺的刘大人似换了副模样,眼中满是威胁,脸上的醉意不见,奸邪之相显露无疑。
&esp;&esp;林白只觉自己大脑空白,全身发热。那酒水中的催情药有致幻效果,见王臻儿扶她起身,她还以为那是赵初悟,抱着那娇躯,撒娇道:“娘子……”
&esp;&esp;王臻儿心中一跳,意中人依赖的模样让她心动不已,但内心又有种做贼般的心虚以及不安。她有些无措,有些不安。
&esp;&esp;且说赵初悟这日,本来赵府书房查看着上月结算的账目。突然陈管事将林白与刘长史来会仙楼吃酒一事告之,又说作为主人家且去露个脸。
&esp;&esp;赵初悟一听林白去会仙楼吃酒,脸色愈发冷冽。一想到几日不见,而那夜之后就没甚消息,心中便十分烦闷,眼不见为净,一口便回绝不去。
&esp;&esp;“那怎行啊,三娘,这林刘两位大人知咱这般不知礼数,这一怒之下,将这会仙楼收回也不是不可啊!”
&esp;&esp;陈管事可是心急如焚,不知三娘怎兀的变脸回绝,若是因此在大人那留甚不好念头,以后会仙楼可难开。
&esp;&esp;赵初悟听陈管事一言,暗骂道:最近给林白气得糊涂了三分,且不说林白怎想,那刘大人在场,自己又如何不去。
&esp;&esp;于是赵初悟便急急忙忙赶到会仙楼,将将踏入雅间,却只见刘大人一人饮酒,心中失落。做了个万福,应付几句便退了出来。
&esp;&esp;“怎不见林大人?”
&esp;&esp;赵初悟皱眉,悻悻然问着身边酒保。
&esp;&esp;“似与王小娘子在天字一号房歇息去了。”
&esp;&esp;赵初悟一听,柳眉倒竖,内心慌乱,提着裙摆立马上了楼去。
&esp;&esp;将将站好在门外,稳住身形,便听见屋内传来声音。
&esp;&esp;“嗯啊……痛……大人……”
&esp;&esp;“娘子……不痛不痛……给你吹吹……”
&esp;&esp;这两句话如晴天霹雳,将赵初悟四肢百骸劈得粉碎。她只觉全身冰凉,似落入冰窖。又心中剧痛,痛的她无法喘息。
&esp;&esp;却原来这是你说的破案,却原来你与谁都可这般。呵,林白,好个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esp;&esp;原先一道道甜言蜜语变成一把把尖刀利刃直插向赵初悟心窝,痛的她颤栗不已!她从未想过这便是林白的一片真心!
&esp;&esp;倏地脸色冷若冰霜,随即转身而去。
&esp;&esp;翌日是长春节,是官家的诞辰之日。设宴招待百官于金明池,布告天下、宴乐庆祝、休假三天。而百姓在这时也会张灯结彩庆祝,庙会也开的较往常更为盛大。
&esp;&esp;“娘亲,你快点嘛。”
&esp;&esp;赵团团拉着娘亲的衣袖软声软气地撒娇。
&esp;&esp;“为娘知道。”
&esp;&esp;赵初悟从昨天至今都愁眉不展,饭也食得少了些,面色也憔悴许多。也就是在书桌前算账之时,能让自己将那事抛之脑后。慢慢描着眉毛,涂了点胭脂,让自己不显得那般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