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车厢内,宜笙戴着耳机,光影划过她颊侧,映的人温柔。
“不是说明天要去出差么?怎么还一直守着我落地。”宜笙托着腮,看屏幕内满眼疲倦的秦见川。
最近几日,秦见川又开始忙碌起来淮岛一号二期项目进度。
每天都要去往宋老家里,与一众医学科研人士规划下一步部署。
三月中旬,南方城市所有线路已全部串联成功,并投入部分试点城市进行实验。
目前只待天气回暖后,去往北方。
秦见川的手指在屏幕上刮了刮她鼻尖,“我只有看到你平安落地,到达酒店才会觉的安心一些。”
所以便守着航班实时播报,又算准了她拿到行李坐上大巴的时间。
宜笙笑,“被你说的,我像是生活无法自理一样。”
“可惜工作一时走不开,不然就亲自去送你了。”而且从前他还说过要场场不落地去看宜笙演出。
两人就这样有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天,一直到宜笙到达酒店房间。
虞以丹洗漱结束,才依依不舍挂断视频。
宜笙躺到床上后,又觉的酒店的床不如家里绵软贴合腰部,也没有秦见川将她拥在怀中。
她翻了几次身,都觉得心神不宁,不得舒爽。
“伊森姐,你是不是在担心明天的演出?”见她情绪不佳,虞以丹问道。
宜笙叹了口气,又看与秦见川的聊天框,最后的消息还停留在两人视频结束处,“没有,就是感觉很久没有离开过家,很舍不得,”
虞以丹笑她,“伊森姐,我可是记得以前你最喜欢出差演出,结了婚反而说不舍得离开家了。”
在没有遇到秦见川之前,宜笙都要住在宜家。
与其日日面对着林胤,倒不如全国各地交流演出。
包括颠沛流离的国外一年,她都觉得无比恣意。
渴望天空,是每个鸟儿的本能。
而对家产生眷恋,是从嫁给秦见川开始的。
大约是,再渴望天空的鸟儿,也会希望有一棵供自己栖息的树。
宜笙关上手机,翻了个身,用被子将自己裹紧,“等你结婚了,就能懂了。”
懂得眷恋的滋味,懂得被一个人无条件保护的感觉。
日日夜夜,都有一个人会守着你回家,护着你安虞。
翌日,晚七点。
宜笙画好妆,坐在后台等待开场倒计时。
这时,有几个港城的舞蹈演员一脸激动到化妆间,“今天的演出,霍老太君也来看了。”
“霍臻葶?”
“对!还有她儿子、儿媳。”
提到霍家,宜笙立刻便想到月初时顾鹤澄在伦敦遇袭的事情。
那段时间沸沸扬扬都是各种猜测,可谓众说纷纭。